香港70多家报纸的记者全来了,包括写专栏的影评人和各种电影杂志,热热闹闹都想来瞅瞅这座拿了金熊奖的电影。
陈奇和傅奇都在,招待各路媒体。
“舒琪先生!”
“哎呀陈先生,我邀请你邀请的好辛苦,你赏光参加一下金像奖嘛!”
“我的片子又不入围,我去做什么?”
“那你就拍一些港片好不好?你那么有水准,不是大陆片就是合拍片,金像奖规则不允许的!”
“那你们改规则,不要让我改习惯。”
陈奇跟舒琪握了握手,调笑几句,此人正是《电影双周刊》主编,去年搞了第一届金像奖,陈奇率众出席,看洪金保等人出糗。
今年他没啥兴趣。
“哟,赵兄弟!”
又进来一人,傅奇和陈奇都乐了,这是右派报纸的记者,即台湾那边的。这哥们可能也怕被他们戏谑,不打招呼,径直走向观众席。
陆陆续续的进来。
黄霑终于到了。
大家瞧见他都一愣,右派记者们更是激灵一下,怎么着?黄霑被统战了?黄霑或许怕误会,主动大声道:“我今次来看片,别的一概不管!”
“您当然是来看片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奇。”
陈奇笑着伸出手,黄霑轻握了握,打量几眼:“果然一表人才!”
他没有多讲话,说完就入座了。
很快,影片开始放映,现场一片安静。
黄霑看的很认真,觉得前半段对上海滩租界的风貌描绘的非常细致,儿女私情也比较有趣味,到了进集中营的转折点,他愈发专注,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银幕。
然后越看越诧异。
里面呈现出的某种思维,别说大陆片,连港台片也没有,任何华语片都没有,那是一种“硬拖西方人下水”的大胆意识。
黄霑瞄了眼前排的陈奇,愈发生出兴趣。
他之前不喜欢与左派接触,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觉得左派思想僵硬,开口讲革命,闭口讲牺牲——他现在是憧憬自由民主的。
而陈奇展现出来的东西,让他觉得可以聊一聊,起码不会被“上课”。
与此同时。
舒琪等影评人也在摸黑记一些零碎的灵感,他非常兴奋,《电影双周刊》理论性强,就好一口文艺片。
“哗哗哗!”
放映结束,大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