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西北边关,天高又地阔,苍茫又荒芜。
在这片偏远荒凉的戈壁大漠最西端,坐落着大楚第一关——叠岭关。
叠岭关周边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军屯,在其东南三十里之外的戈壁边缘,朝廷为方便战报公文来往,特设了一处驿站,因其靠近军屯天岭屯,被叫做天岭屯驿站。
六月的边塞,炎暑逼人,空气中灼热的热浪搅得人烦躁不堪,焦渴难耐。
一阵疾风袭来,没带走炎热,反而还掀起了滚滚沙尘。
驿站后院柴房,五岁的李五丫坐在临时搭建的木床边缘,汗涔涔的捧着一个破口瓷碗,小口小口的抿着水。
太热了!
太渴了!
这边关的条件不是一般的苦!
缺水又缺吃,气候还不好,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要命,一想到以后可能要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李五丫顿觉生活对她充满了恶意。
这世她投生在一个军户之家,军户,战时充军,闲时务农,除非是有朝廷特许,否则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要钉在这边关的。
原以为从末世穿越过来,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谁知,老天竟把她扔到这鸟不拉屎的戈壁滩上。
戈壁滩啊......这可是荒凉、贫瘠的代名词。
胎穿过来五年,她就吐槽了五年,就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她可能还会继续吐槽下去。
“五姐!”
一个长得和李五丫有七八分相似的五岁男娃走了进来,献宝一般的从背后拿出了一把破旧的蒲扇,仰着下巴得意道:“方婶给我的,给,你拿去扇风吧。”
李五丫瞥了一眼眼前的小豆丁,接过蒲扇,将手中的碗递给了他:“喝点水,嘴皮都干了。”
李七郎小心的接过碗,和李五丫一样,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喝得十分珍惜。
他们这个地方十分缺水,就军屯和驿站有两口井。
军屯里的水井要供应整个军屯的人,驿站的要供应往来兵马,没有人能随心所欲的取水用水。
李五丫见李七郎喝了几口就不喝了,开口道:“碗里的水你都喝了,喝完了,我再去讨。”
她和李七郎是对龙凤胎,虽然在风沙霜雪的摧残下,算不上粉刁玉琢,甚至还有点粗糙黝黑,但胜在他两都长了张福气又讨喜的脸。
再来,和其他小孩整天都邋里邋遢不同,李五丫和李七郎天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人们见了,自然会偏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