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跟自己过不去,但不可否认,他把鹿场管理得很好。
媳妇儿戴雪梅和陈友福此刻正在鹿栏里跟工人们一起打扫,肖正平见状摇了摇头,把戴雪梅叫出来。
戴雪梅满头是汗,身上到处沾着草屑土渣,她也不嫌脏,在肖正平面前用袖子揩了一把汗,问道:“咋这就回来了?事儿都办妥了吗?”
肖正平伸出手,把她头发上的几块草枝子摘掉,“我不是让你跟范长风谈谈吗?你怎么还扫起鹿圈来了?”
戴雪梅皱了皱鼻头,“我找了!不过就范长风那德行,问也问不出个啥,还不如问问工人们。平子哥,你不知道,就我这两天一边跟着干活儿一边问出来的情况,要比直接问范长风多得多!”
肖正平赶紧拉着戴雪梅走到一旁,轻声问道:“都问出啥了?”
“哎,问题多了。首先就是酒,以前效益好,鹿场都是用粮食酿出来的好酒,现在,什么酒便宜就进什么酒,只要喝不死人就行。再就是铺货,他们根本不出去自己找销路,都是指着这个领导或者那个关系强铺的货,什么优惠都没有,卖不卖得出去也不管。你说就这样的,谁还会来进他们家的酒啊!”
听到这里,肖正平马上问道:“等等,什么酒便宜就进什么酒?不对啊,上回王鹏拿给我的,口感很好啊,省领导喝了不都说好吗?”
戴雪梅叹了口气,“唉呀,这个我也问过了,省领导喝的那酒,是友福叔给王鹏的。酒廊里也不全是差酒,还有一缸是他们拿附近农民自家酿的包谷酒泡出来的,平常招待领导,他们就用好酒,卖出去的都是差酒。”
肖正平听罢,马上小跑到酒廊,把正在装酒的工人手里的半瓶酒拿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又小喝了一口,果然,酒没有香味儿,口感也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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