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白白嫩嫩,漂亮得像年画上的金童。
再看看自己闺女,衣裳补丁摞补丁,袖边和裤边接了两圈边。这是丁大富传给丁二富,丁二富又传给她的。小身子瘦得像一根藤,脸色黑黄,头发干枯,包包头系的是破布条。
都是丁家姑娘,差别怎地那么大。自己闺女被所有人不待见,那死丫头片子却被当成宝宠上天……
郝氏阴恻恻的眼神让丁香一个激灵,抱住张氏的脖子背过身。
蒋家儿媳妇又恭维张氏道,“哎哟,丁二嫂子的金耳钉好看呢。”
张氏笑道,“我生下香香,公爹高兴给了我五两银子。本来是让我买根金簪子,我没舍得,只买了这对金耳钉。”
蒋家婆媳一阵羡慕后,又说起了丁四富。
郝氏对张氏说,“大嫂还想让公爹去向二叔借银子,公爹没答应。”
张氏冷哼道,“那王氏也真敢想,借了她还得起吗?”又补了一句,“还得起也不借。”
郝氏笑笑,“公爹也是这么说。”
回家的路上,丁香贴着张氏的耳朵说,“娘亲,三婶不是好人。”
张氏一直纳闷闺女为何不待见郝氏,问道,“香香为何这么说?”
丁香眼神茫然,没有言语,心里已经想到一个主意。
不管丁四富是不是郝氏害的,她心里都阴暗。必须让自家人警惕郝氏,特别是不能让两个哥哥和自己单独跟跟郝氏近距离接触。
夜里,下起了今年第一场春雨。
雨不大,淅淅沥沥。
突然,丁家二房东厢传出孩子尖利的叫声,“啊~~”
接着是一阵大哭声。
是丁香发出来的。
丁钊和张氏吓得一骨碌爬起来,他们第一反应是不是孩子爬到炕边掉下地了。
屋里漆黑一片,张氏摸摸旁边,丁香还在。
张氏抱起丁香,用手擦着她的眼泪说道,“香香,怎么了?”
丁香哭道,“怕怕,娘亲,香香怕怕。”
丁钊下地点油灯。
上房传来丁壮的大喊声,“香香摔着了?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好。香香摔坏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丁钊道,“没摔着,好像是做噩梦,吓着了。”
丁香还没有说自己做噩梦,丁钊先帮她说了。
油灯点上,屋里亮堂起来。
丁香满脸通红,眼泪长流,屋里飘浮着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