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连话都说不出几句,除了吃啥啥不懂……”
丁立仁表功道,“我能数到一百,还会背诗……”
见爹爹鼓着眼睛瞪他,赶紧住了嘴。
夜里,张氏问丁钊,“你说,小叔真的会去省城找薛大户借钱?”
丁钊道,“薛大户的娘恨我娘和我亲姥,怎么可能认他。持子清楚得紧,不过是故意气我爹。我和三叔都劝了他,让他脚踏实地,先从小生意做起。”
张氏又道,“也不知唐氏是怎么想的,就由着小叔败嫁妆。公爹教训小叔是帮她,她还不高兴,说公爹管得宽。当初不管她男人,现在也别管。”
丁钊道,“持子跟着游方道士学了几天看相,就迷进去了。非说唐氏面相旺夫,还是大旺。把唐氏哄着失了身,再娶进家门,拿着她的嫁妆去做什么‘大生意’。唐氏傻了吧唧信了他的话,由着男人胡闹。持子若会看相,我手板心煎豆腐。”
丁香先还有些同情丁持。因为母亲的原因不受亲爹待见,由姑母养大。性格肯定不会太阳光,心里对亲爹及亲爹喜欢的大儿子、孙女有怨也数正常。就像她前世,对不管自己的爸妈何止是怨。
现在听来,丁持不止性格有缺陷,跟家人不亲近,还眼高手低不切实际,天天做着发财梦。
唐氏也的确有些二,任由男人折腾。
唐氏娘家比较富余,在县城开了两个铺子,一个蜜饯作坊。家里只有唐氏及弟弟两个孩子,她虽然有些傻,家人还是比较宠爱她。
丁持不知怎么把她勾搭上,让她怀了孕。
唐家人知道后把丁持好一顿揍,但自家闺女不聪明,还硬要嫁给他,也没办法。同意了他们的婚事,陪嫁了一个县城里的小院和一百两银子,一些首饰。
唐氏的父亲要带着丁持做生意,丁持嫌唐家生意小上不了台面,要自己单干。干了三年,不仅一事无成,那一百两银子的嫁妆也快败光了……
半夜开始下起雨来,滴答滴答敲着瓦片。
丁香被惊醒,哼哼叽叽起来。前两天起,她已经能稍微控制屎尿了。若按时把臭臭,她便不会拉在尿片子上。
张氏和丁钊听到声音起了床,一个把臭臭,一个去厨房热羊奶。
虽然丁钊夫妇无微不致地照顾着丁香,可她最想的是快些跟他们分床睡。
某些事太让人尴尬了。
秋雨一下几天,天气更加凉爽。
丁壮也去铁铺打铁了。中途会抽时间跑回家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