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他自己已中了软筋散,却还能带着兵马撤了,便着实不简单。
他能看得出大势所趋,即便那时几万兵马人数虽然不少,但主将死,军心乱,而他又不能走不能动,保存实力,能带走多少带走多少,才是明智之举。
这样的人,收了才有大用,若是不收,被他跑掉,才是浪费。
江逐道:“好,我这就帮你联络人。”
张运本人并不知道苏容也有了收了他的打算,他带着四万零几百兵马撤退出南平,心下十分遗憾又觉得荒谬。冀北军二十万兵马啊,竟然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觉得,他父亲,大约是没有龙命的,否则他的长子嫡子最不可能对他背刺的人反戈了,他还清楚地记着张茂在城楼上杀冀北军的模样,而他的亲弟弟,带着二十万兵马,身为主将,因两次刺杀,彻底被周顾闯入军营杀了,他一个儿子也死了,虽然那个儿子没什么大才,但也不算多没用,再就是他这个儿子,他身中软筋散,带着这四万人落荒而逃。
这偌大的败笔,栽在了南平城,他都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又可笑。
但事实上,栽了就是栽了。
十五万兵马,丢在了南平城外,他都能预料到,即便他带着这四万兵马去与他父亲汇和,他也夺不下大梁的皇位了。
出师未捷,败在南平。
但无论如何,他也得去找他汇和,否则他一时也不知,自己该走什么路,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不能落在苏容和周顾手里,他知道那两个人想杀他。
毕竟是因为她,苏容差点儿被南宫羽杀死。
他一边撤退一边让人打探着朝廷的援军,他知道必须避开,万万不能与朝廷来援南平的援军撞上,否则,他没把握打赢朝廷的援军。
他走了三日,这一日,听探子禀告,朝廷的援军,就在前方百里外,但在前方十里外,有个岔路口,可以避开朝廷的援军。
他问:“朝廷的援军,是谁带兵?”
“好像是周澈,周家三公子。”
张运点头,“哦,也是个庶出。”
对比他这个周澈,其实是不足为惧的。
他问:“多少兵马?”
“十万。”
张运沉默,“避开。”
十万兵马,是他一倍之多,还是要为惧的。
于是,他带着人特意从十里外绕路,又进行了扫尾,隐藏了踪迹,怕被周澈发现。
周澈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