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人提到南楚的女学,苏容有了兴致,也不昏昏欲睡了,坐直了身子,看着夜归雪,对他问女学五年来办的如何?南楚朝中至今没有女官是不是女学办的不行?
夜归雪摇头回答她,“南楚的女学办的还不错,每年都选拔出了一些人,五年来培养的女学子,有的擅史,编修史书,有的擅文,为大户人家的族学教人子弟,有的擅经商,已小有所成,有的留在女学任教。陛下没开授封女官的先例,是想这个先例以后留待王女回朝。”
苏容明白了,“看来南楚王是个不局限于男尊女卑的王上,任人唯贤,不错。”
从东宫收藏的关于南楚的卷宗就可以看出,南楚王其实很有帝王的本事手腕,只是可惜,他遇到了她娘,自此一生为情所困,再无心力振兴南楚,否则,南楚在他的执掌下,不会是今天这个各方势力盘踞难以拔除的样子。
夜归雪点头,“王上爱重王女,自然想给王女铺最顺平的路。”
苏容笑,不再说话。
最顺平的路啊,夜相府的支持,夜归雪的十万兵马虎符,是让她颇有些底,但这般平顺的路,是要拿东西来换的。
本来她觉得换就换了,她是无所谓的,以失小而谋大,权衡利弊下,这是她最好的选择,她没有理由不接受。
但是如今,这平顺的路,要怎么走她却是有些迷茫的,不,也不能说是迷茫,而是很没底。
这个没底,她心中十分清楚问题的所在。
见她不再说话,夜归雪又简单与她说起女学内这五年的情况,又提了些女学内学的很好的女子名单,分别出自什么家世,以及品性如何,擅长什么等等。
苏容听他说的十分详细,但语气却无波无澜,温和平静,显然这些女学子们在他的眼中,如待价而沽的货品一样,对她来说,只能是好不好用一途,再无其他。
苏行则也听出来了,看了苏容一眼,没说什么,只心想着夜二公子真是处处妥帖。这样妥帖的人,诚如母亲所说,就是太好了。
马车来到街市,停在一处,一行人下了马车。
初来京城,自然要逛逛京城的街道,看看繁华的街景,以及江州没有的新鲜事物和东西,不在于买什么,就在于闲逛。
大夫人感慨,“还是京城繁华。”
叶秋莹仰着笑脸道:“孙奶奶,我们南楚的京城,比大梁的京城还要繁华些呢。”
“哎呀,是吗?”大夫人很是意外,南楚毕竟是小国,且还是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