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心里叫苦,“陛下,您赏赐给臣妾的物事儿有许多,臣妾佩戴一阵子,便会让人收入私库中。臣妾隐约记着,这个花钿,臣妾好像是叫人收入私库了。怎么会……出现在您的手里?”
皇帝闻言盯着她,“你确定?”
“臣妾确定。”贤妃点头。
皇帝吩咐余公公,“你带着人去,盘查贤妃宫中所有人,拿着这个花钿,看看是否与她口中之言对得上?若对得上,查这个花钿经手之人。”
余公公应是。
贤妃的脸发白,“陛下,这个花钿,您是怎么来的?”
皇帝不答她的话。
贤妃猛地看向太子,因除了皇帝,只燕回声一个人站在这里,她立即问:“太子,是不是你?你要害……”
燕回声沉下眉眼,语气冷淡,“贤妃娘娘慎言。父皇的皇宫,孤自退避三舍。”
言外之意,孤若是害你,也不会拿女人的花钿这种东西来害个宫妃。
贤妃顿时住了嘴,没凭没据,她不能张口就说,刚刚是一时情急,但她直觉,这事儿与燕回声有关。
“来人,先将贤妃带下去,看押,没有朕的准许,不许人探视。”皇帝下令。
贤妃面色大变,“陛下!”
皇帝不与她多说,只对人摆手。
贤妃喊了几声,见皇帝不为所动,她只能由人半拖半拽,请了下去。跟丽嫔一样,单独看押了起来。
将贤妃带下去后,皇帝问燕回声,“你怎么看待此事?”
燕回声平声道:“如丽嫔一样,要靠事实依据,父皇将此案一并交给瑞安王查吧!”
皇帝深吸一口气,宫妃接连出事,牵扯四皇子、大皇子,昨日搜出那把梳子,禁卫军活着的人都有见到,皇帝已暗中让人盘查了,周顾做不得假,今日这花钿,只东宫的人搜出来的。
不过燕回声的品行,皇帝虽不想承认他的怀疑,但心里却清楚,他应该不至于以这般手段对付贤妃和大皇子。
他对外面喊,“来人,宣瑞安王来见朕。”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瑞安王昨儿从护国公府出来,本来打算亲自去大佛寺一趟,见见苏容,但还没动身,便听人禀告丽嫔的娘家那边有了与封四接触的眉目,他只能先去审了丽嫔娘家那边的人,这一耽搁,便到了半夜。
半夜,周顾发了高热,护国公府动静大,瑞安王自然也听闻了,又听闻苏容回京,他便不打算亲自去大佛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