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候。”皇帝一直不错过燕回声脸上的表情,“所以,至今朕依旧没见过她。但清平被刺杀一案,其实是冲着她来的,而一品香茶楼说书一案,显然也是冲着她来的。这两桩案子,你怎么看?”
燕回声斟酌片刻,冷静地问:“父皇是想听儿臣说实话,还是虚言?”
“你这是什么话!朕自然是想听你说话。”皇帝面露不满,“你只管说。”
燕回声道:“实话就是,既是冲着苏七小姐来的,大约是南楚国内有人想借大梁朝内之手,除掉苏容。父皇将这两件案子交给瑞安王,实在是明智之举。”
皇帝点头,“还有呢?”
燕回声摇头,“儿臣还没见过苏七小姐,与夜二公子也只是在成国公府小外女生辰宴时碰了一面,言谈几句而已,妄加猜测之言,做不得数,一切要等瑞安王查清案子才能有个定论。”
“朕不是问你苏容与夜归雪,而是问你关于丽嫔,你该听云择禀告过了,此案牵扯了丽嫔。”皇帝盯着他道:“你觉得四皇子燕慎,是否参与其中?”
燕回声自然知道皇帝想探他的话,但他自然不会让他探寻出来,他依旧摇头,“一切还是要在查个水落石出后,才能下定论,如今皆不可妄断。”
皇帝心下不满,但燕回声却又没说错,他只能作罢,拿出些为君父的样子,叮嘱道:“你是储君,近来密切关注京城内外动静,不可让朝纲乱起来,若有什么异常,随时禀告朕。”
燕回声心下嘲讽,他的好父亲,最是有为君者的敏锐,每逢遇到大事发生前,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将他抬出来,让他为国尽心尽力,待朝纲稳了,动乱平了,他用不到他时,又开始打压他,开始斩断他的手脚,提拔他的大哥二哥对付他,这么多年,已无数次了,这一次,依旧不例外。
他无声地笑,垂首应是,“父皇放心,这是儿臣应做的本分。”
无论如何,这是给他透出让他近期放开手脚的意思,这总是好事儿。如今已不同以往,科考学子放榜在即,苏容又暗中帮他破局,若他能借机施展开,大有可为。
皇帝摆手,“去吧!”
燕回声告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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