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子夜带着人拦在这里多日了。尤其是如今周顾一来,子夜有人撑腰,他们就算动手,也是白搭,而且动手后,回去怕是还会照样受罚。
所以,他看着前方周顾的背影,咬牙开口,“郡主,好汉不吃眼前亏,您知道周小公子的脾气秉性,不如就顺着他些,别再喊叫了,等回了京城,请公主给您做主。”
端华被清平郡主宠坏了,哪里听得进这话,她只觉得快炸了,“你去把周顾给我喊来,让他放了我,他若是不放我,我让皇舅舅砍了他的头。”
护卫长心里叹气,“郡主,陛下是不可能砍周小公子的头的。”
不说护国公府什么地位?就说郡主您吧?舍得让陛下砍了他的头吗?若是舍得,早就不喜欢他了,又何必疯成这样?
端华又大喊,“周顾!周顾你放了我!”
她一连又尖声大喊了好几声,车外却只有马蹄踏踏声,车轱辘碾着地面声,无人回应。
端华恼恨地哭了起来,哭的又恨又伤心。
周顾一直面无表情,头也没回,全然当端华不存在,心肠冷硬,没有半丝怜惜之心。
谢临听着车内传出的哭声,头皮发麻,心想幸好端华喜欢的人不是他,否则他就做不到周顾这般,怕是早就被端华得逞了,他不禁一阵庆幸。
端华哭闹了一日,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也没能让周顾软了心肠。
谢临本以为周顾不软心肠也就罢了,但端华一个小姑娘,受不了什么苦,被绑着坐在马车里,多难受啊,大约哭闹一日也就消停了,最起码会给周顾服个软,谁知道端华偏偏不服软,一直倔着嘴,死活不吐口说不再去江宁。
直到天黑,队伍停下落宿客栈,端华被子夜从车里请出来,她依旧眼神愤恨,没瞧见周顾的影子,对子夜撂出狠话,“狗奴才,你今日得罪了本郡主,等回了京城,本郡主就先让皇舅舅砍了你。”
子夜麻木着一张脸,“郡主若真能让陛下砍了我,在下也认了。”
落宿客栈,入住客房,子夜自然不能再绑着端华郡主,给她松开了绑,任她带的两名婢女进房间伺候她,而自己却没离开,带着人守在了她的房间外。
他心里也十分郁闷,他明明是公子的近身护卫,却不得已守着这女人。
端华被松绑,第一时间不是揉手腕休息,而是拔了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对外喊,“狗奴才,去喊周顾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子夜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