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嫡长孙,也有护佑护国公府一大家子的责任,怎可为了情爱任性?”
苏太守心里虽然承认,但还是说:“陛下确实重权,护国公府树大根深,应该也不至于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兴许……”
“老护国公为何多年不派人来江宁走动?为何你家夫人书信去问,他才履行婚约?诚然老护国公一诺千金,不会悔婚,但这么多年,小七的身世,让他有所顾忌,才一直不敢轻动。这说明什么?说明护国公府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早已大不如前,不是太祖时期,也不是太宗时期,更不是先皇时期了。”
苏太守没了话,不管老护国公府是怎么想的,护国公府多年不闻不问是事实。
谢远又道:“关键是小七,她不是一个耽于情爱的孩子。这世间情情爱爱,如风飘柳絮,何必看不开?没了周顾,将来有朝一日,也能有别人,哪怕不是最好的,但那又如何?”
苏太守怒,“老谢,你这话说的轻巧,你既然如此想,那为何为了郡主终身不娶?”
“我正是因为看开了,所以才放得下,不想再娶,麻烦。”谢远很坦然,“我陪伴郡主的最后几年里,已彼此当做亲人。”
苏太守噎住,想想还真是这样,顿时没了话,半晌,指着他,“你、你、你……你把小七教导成如今这副性子,有什么好?岂不是成了无心无情之人?”
“不至于,还没到这个地步。她心里还有良善,也一样有情有义,你身为她养父,看小七性情,怎可浮于表面?不让自己陷别人于不义之地,这难道不是一种品行?”谢远反问:“你也听说了清平公主的女儿端华郡主吧?那样被宠的无法无天,自私自利,脑子里只有一个男人,非要得到,疯了一般,不顾自身风评,不顾父母规劝,不顾忌自己是否给别人惹了麻烦,陷别人于不义之地的种种举动,你觉得那样才好吗?”
苏太守没了话,泄气,“我说不过你。”
这可是当年舌战群儒一战成名三元及第的人,他甘拜下风。
谢远缓和了语气,“小七自小就很有主见,如今长大了,更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哪怕某些事情看起来做的不对,不是世俗大多数人所走的方向,又如何?你我长辈,只能从旁看顾提出建议,让她别太左了心性,只要不是害国殃民,其余的,路该如何走,将来她如何过活,嫁与什么人,全凭她自己主张。”
苏太守承认这话颇有道理,他无言反驳,点头,“好吧!如你所言,便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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