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样艰难。
回到学校的时候,生活又规律起来。
和李先生约好了,每周周四周六两个下午学法语。大五了,课程偏向实践,除了留在学校实验室的一些学生,其他的医学生基本都联系了医院实习。
法国科研所的考试定在十一月份,大致包括三块内容:法语基础、医学原理和一份关于2003年sars病毒传染研究的论文。
最后一道题是李先生出的。院里的学生当时临阵脱逃的闹红脸,没去的吃哑巴亏,暗骂李先生偏心,想捧自个儿跟前的得意门生也不能这么不厚道。
这道题,它不是三分两分,而是整整三十分呢。于是去图书馆上网查资料写论文的又多了几倍,看阿衡他们几个当时留下的学生的眼光也不舒顺了,在背后围一块儿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一班班长小胖恼了,说:“当时谁还拦着各位的腿脚了不成?你们不去的不去装孙子的装孙子,这会儿倒都蹦跶起来了,七月半诈尸啊?”
众人落个没趣,讪讪,作鸟兽散。
阿衡倒是不介意,专心致志地学法语攻药理。
寝室里除了她都没出国的意向,辅导员帮着联系去了z大附属医院实习,白天晚上地倒班,基本见不到人。
过了俩月,大家瘦了两圈。阿衡心疼,买了个锅,在寝室就近给她们煮汤,当归、党参、红枣则是厚着老脸跟药学实验室借。
实验室一群大二的小娃子们看见她就笑:“哟,学姐,又来偷我们的实验器材呢?”
阿衡:“咳,借,我就是借。”
药学老师朱教授以前教过阿衡,笑了,揪孩子耳朵:“打秋风打到我这儿了,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脸皮磨不薄啊!”
阿衡塞了几块当归、党参到白大褂里,撇小嘴:“朱老师,疼,疼来着。”
朱教授笑骂:“滚吧滚吧,小丫头,出国前别忘了请你朱老师我撮顿好的。”
阿衡笑呵呵,揉着耳朵,说:“好。”
她很久没有见云在,虽然借口学习没有时间,可是自从阿衡看到他练了大半年毛笔字的字迹后,心中已经有了阴霾。
一叠宣纸,字迹和她如出一辙,连收笔时的败笔也和她一模一样。
让他重新写,他写了满纸的阿衡。
她还不想让爸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收养了个忘恩负义的闺女,连*勾引弟弟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于是,她说:“我忙得没时间给你做饭了,在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