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惊动了身旁的一群小母鸡。女生们心中羞涩得不得了,嘴上却骂辛达夷不争气,给他们三班丢人。
辛达夷横眉,大眼睛跟灯泡子似的瞪向女生,一句“靠”,感天动地,体育场颤悠悠的。
女孩子们知道辛达夷的脾气,便讪讪作鸟兽散,到一旁三三两两结伴打排球。
阿衡落了单,静静蹲在角落里。手臂伸直,双腕并拢,用腕力接球,她也会的。
左边,篮球场,身姿矫健,挥洒汗水;右边,手势优美,笑语嫣然。
她在中间,不左不右。
于是,有些寂寞。
蹲了一会儿,脚有些麻,站起身,跺了跺脚;站了一会儿,站累了,再蹲下。
来回重复了好几次,阿衡觉得自己在瞎折腾,还不如回教室做几道物理题。
哪知她刚起身,一个白色的球就迎面飞来。
“嘭!”一张脸结结实实、热热忱忱地撞上了排球。
阿衡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眼泪唰地出来了。
一个女孩跑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有些粗鲁:“哎,温衡,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阿衡头有些蒙,鼻子疼得厉害,声音瓮瓮的。
“你说什么?”
“没事。”她头晕晕的,星星绕着脑袋转。
“你能不能大声一点!”北方女孩子爽朗,见不得别人扭捏。阿衡声音很小,那女孩便提了音,有些不耐烦。
阿衡有些急了,真想吼一声“你丫试试被排球撞了脸还说不说得出话”,可惜,京话还处于婴儿水准,就闭了口,心里催眠着不疼不疼。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更加沉默。
未过几秒,一股热热的东西从鼻孔中顺着指缝流下。
吧嗒,吧嗒。
鲜红鲜红的血。
阿衡本来就有点晕,身旁又围着一群人,越看越觉得模糊,头一歪,不省人事。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的一片,浓郁的,是寒冷的味道。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与梦境不同的温暖气息。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思莞。
“你醒了?”少年笑。
“嗯。”阿衡微笑,黑色的眸,温和清恬。
“还疼不疼?”思莞声音益发温柔,眼睛盯着她,眸中有了一丝怜惜。
阿衡看着思莞,也笑了,嘴角暖暖的,眉弯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