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松面包,犹豫了片刻,跑到他的身旁,笑着伸出手上的面包,对辛达夷说:“换!”
少年的眼睛在乱发中很是明亮,可看到阿衡时,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抓住手中的草莓面包,有些别扭地开口:“我不饿了!”
随即,漂亮的抛物线,把草莓面包扔进了垃圾箱,然后,转身离去。
阿衡有些呆怔,看着垃圾桶里孤零零的面包,叹了口气,捡了回来,拍拍上面沾到的尘土,小声用吴音开口:“一块五一个的。”
“阿衡?”有些疑惑的声音。
阿衡转身,看到了思莞,虽知他听不大懂乌水话,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买了两个面包?正好,给我一个吧,快饿死了!”少年笑着伸出手,那双手干净修长,他看着阿衡,轻声抱怨着,“今天学生会开会,忙活到现在才散会。刚刚肚子有些饿,去了小卖部,面包已经卖完了。”
阿衡有些感动,把手上的肉松面包递给了思莞。
“我想吃草莓的。”思莞嘴角的酒窝很扎眼,楼梯上来来往往的女生看得脸红心跳。
阿衡笑了笑,摇了摇头:“脏了。”
思莞微笑着表示不介意,阿衡却背过了手,笑得山明水净。
她抱着草莓面包,到了教室所在楼层的回廊上,打开纸袋,小口地咬了起来。
阿衡说不准草莓面包和肉松面包的差别在哪里,只是觉得草莓酱甜味掩过酸味,并不是她尝过的草莓的味道,但是叫作草莓面包又名副其实,着实奇怪。
不过,很好吃。
立冬的那一天,下了雨。张嫂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放学去言家,说是言老爷子请温家全家吃饺子。
言老爷子是阿衡爷爷的老朋友,一起上过战场流过血换过生死帖的好兄弟。以前两人未上位时,一个是团长,一个是政委,一武一文,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本来说是要当儿女亲家,结果生的都是带把儿的,也就作了罢。
思莞本来说放学要同阿衡一起走的,结果被学生会的事绊住了。阿衡在办公室外等了半个小时,思莞过意不去,便假公济私,推说有事,拿了办公室储用的伞走了出来。
“冷吗?”思莞撑着伞问阿衡,星眸温和。
阿衡戴上了连衣帽,摇摇头。
两人安静地走在伞下,一左一右,一臂之距。
冬日的风有些刺骨,雨一直下着,年久失修的小胡同有些难走,脚下都是稀泥。
两人躲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