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妖修名声狼藉,妖神教大尊的名声更是可说恶贯满盈,姜离应该也只能让太学不为敌,这一次是没法让太学站在己方立场了。
明明之前还被太学背刺了一下,现在又要去和太学祭酒说好话吗?
长公主思及此处,对某人的记恨更深一层,大好局势就这么被破坏了。
······
······
“司空,请。”
琼山之顶,有石桌立于湖畔,老者和青年相对而坐。
太学祭酒那较之常人显得宽敞的面庞上,四目少见的悉数睁开,直视着姜离,同时将一杯茶推到姜离面前。
黄昏的黯淡红光照在二人身上,投射到地面上的却只有一道影子,是太学祭酒的影子。
“正立无影,司空的境界是越发高深了。”
地面上的异状,自然是逃不过老者的四目,此乃仓颉重瞳,为圣人之相,其目力自是不容小觑。
太学祭酒轻赞一声,然后说道:“司空可是要让老夫坐视旁观?此事易也,土伯欲要扶持二皇子为傀儡,让天下当真成为一家之天下,此乃老夫所不愿。老夫虽是不便支持司空,却也绝不与土伯成一气。”
实际上,太学祭酒很想支持姜离和长公主,可惜他虽自身可无视虚名,太学却是不行。
太学要是沾染到大尊的恶名,这大周第一学府就臭了,是以太学祭酒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至于坐视旁观的代价,太学祭酒并不需要姜离付。此事出自他之本心,之前背刺的交代另算。
但姜离这一次来,为的就是交代。
“孤来,是想要让大祭酒暂时离开神都的。”
姜离拿着茶杯,轻轻转动,慢条斯理地道:“江南之地,道学已成风气,高门子弟炼丹画符,崇尚上清。孤虽出自玄门,但对于此风气颇为不喜,是以想请大祭酒带学生去一趟江南,以正风气。”
“大祭酒也可带上钟神秀。听说钟兄在梁州兴学,有教无类,已是成了规模,正好可去一趟南方,让寒门和百姓也多一分向上的希望。”
太学祭酒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更显集中,声音微沉,问道:“这是司空要的交代?”
“这便是孤要的交代,”姜离颔首,道,“大祭酒前去兴学,此前之事一笔勾销。”
全然出人意料的话语,让太学祭酒心中深思。
他本以为姜离是来劝太学尽量地予以方便,就算太学祭酒不能主动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