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学祭酒看着昔日的学生,带着丝犹疑,问道:“你没将老夫的倾向告知姜司空?”
朱晦庵平静回道:“早已悉数告知。但是,公孙家主有言,大祭酒之所想,非是为了私心,与土伯不能一概而论。而且,君子可欺之以方,她这回,就像是欺一欺大祭酒的方正。”
太学祭酒闻之愕然,然后连连笑了几声,“君子可欺之以方,老夫该感谢公孙家主的赞誉呢?还是该怒于她的用心呢?”
说是太学祭酒和土伯不能一概而论,实际上将太学祭酒留下,就是让他和土伯两人互相制衡,甚至说粗俗点,就是狗咬狗。
天璇之用心,可说是险恶,却又表达出了相当的信任,相信太学祭酒和土伯不是一丘之貉,双方没有联手的可能。然后用话语装饰一下,就是太学祭酒乃君子,可以用对付君子的方式对付他。
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用心可说是险恶,但说的很漂亮,至少太学祭酒听了都有些舒服。
君子之称,到如今用的有些烂大街了,甚至在儒家的道果体系中,君子道果只是七品。但对于太学祭酒而言,君子之称就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须知那儒家圣人对自己的认知,也就是一个君子而已。至于圣贤的称呼,反倒是后人的加冕。
“也罢,”太学祭酒笑声落下,挥袖转身,“你且回去禀报长公主,老夫墨夷陵,遵监国公主之令。”
这位老者再一次回到了书楼中,关上大门,不复出来。
朱晦庵向着书楼又是恭敬一拜,无视了太史令萧秩的愤怒眼神,径直离去。
······
······
另一边,岛屿飞空,排开翻涌的云涛,在磅礴元炁的推动下,逐渐接近了雍州的地界。
姜离功力之浑厚,冠绝四品,堪比三品,更有【一尺之捶】源源不绝地恢复,让岛屿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雍州。这般动静,也印证了有心人的猜想,驾驭岛屿的正是姜离本人。
其他的四品可没有这等不竭功力,不会让飞速如此之快。
而当岛屿真正进入雍州地界之时,两股气机划空而来,直直落到飞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