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哑口无言,只是受托于天子,不敢轻言放弃,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令场面僵持不下。刘燮见陈琳落入下风,也就令两人停止争论,转而问百官的意见,百官多唯唯诺诺,他们虽不愿违背天子,但也不敢与诸葛亮为难,故而都不敢轻易表态。
见百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刘燮一时极为厌烦。他不禁心想,这群人首鼠两端,只顾自家利益,又不敢明言得失,相较起来,马岱倒实算个好汉了。于是干脆转过头,问在一旁旁听的骠骑将军马腾道:“以公之见,我该当如何处置啊?”
马腾顿感惶恐,他连忙转身,想要起身行礼,却忍不住心中的焦虑,加上年老体虚,一时间竟扑倒在地上,好容易才起身拱手说:“小侄顶撞陛下,自然是罪不可赦,但他只是为人粗直,不善言辞,并无多少心眼,可到底还是忠于陛下的,老臣还请陛下从轻发落。”说到最后,马腾的话语竟隐隐有了哭腔。
刘燮也不想弄得如此难堪,连忙下阶扶住马腾。马腾又悲叹道:“陛下,他是我三弟唯一子嗣,他若身死,恐怕我三弟便绝后了,等百年之后,九泉之下我如何去见他?请陛下一定答应宽恕啊!”
刘燮只得应道:“骠骑将军赶紧入席,我必然三思。”
他用力拽起马腾,令宫女扶其到偏殿歇息,而后又回到主席坐下。经此一事,朝堂百官无不交首接耳,殿中嗡嗡一片。刘燮本来只是想借此事立威,倒也没想把马岱如何,大不了也如魏延一般,发配到雁门去养马罢了。结果马腾这么一哭,被架住的反成了自己,说什么都有损威仪。想到这,刘燮干脆以众议纷纷为由,借口自己要从长计议,不便决断,草草结束了今日的朝会。
只是一连过了几日,刘燮却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如何即能顾及自己的体面,又能显示自己的宽仁呢?他实在没有办法,但每次上朝,看朝臣神情怪异,心中也不禁有几分羞恼了,最后终于舍下面子,私底下向好友周不疑求教。
周不疑第一次见天子如此窘迫,也不由有几分失笑,此时已是隆安二年的初夏,他一手煽扇一手赶蚊,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若要在朝内解决此事,恐怕是难了,我也没有什么善法,不如直接看在马老将军的份上,把马岱放了,也显得皇恩浩荡。”
“不行。”刘燮恼怒拍案道:“此次若这么算了,这些老贼定会得志猖狂,以后天天朝我排资论辈,我还如何执政?忍一步不如进一步,我必要叫他们不敢生事!”
“留着以后再说吧!眼下的事眼下要紧,在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