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错,只要能稳住长安,一切便皆能挽回。所谓稳朝局,便是稳住朝中议和一流,如今司徒丧命,他们必定建议天子与凉军议和,此绝不可为,徒负天子而已。所谓稳北军,便是北军战意不定,明公当赏重金,封勇士,令士卒知国恩,报天子。所谓稳人心,其实便是民心,司徒生前执政失之于严,明公行政便要匡补过失,以宽仁示人,民心可尽附矣。”
董承闻之大悦,他便应承下来说:“皆如刘君之言。”
当夜已是子时,刚刚经历了长时间的恶战,长安城南,城上城下都是一片死寂,不管是凉人还是北军,都已经颇为劳累了。攻城的凉人退了下去,只望龙首原山脊处的营垒退去,那里一片明亮,也能看到不少正涌出来的人影,显然此时只是一个短暂的歇息,过不了两个时辰,进攻就又要开始了。
刚刚脱战的北军则不顾城门的脏苦,大多都带着血腥味和汗臭躺靠在城墙上,很快就疲惫地进入了梦乡。耳吕布正不顾劳累,强撑着在长安城楼上巡视,以免凉人在夜里有什么布置,然后从别处偷袭上城。
过了一会,朝廷的使者在城上找到了他,可是远远一望,使者心中惊惧,不敢向前。原来今日他杀的忘我,身上的铠甲都被敌人的血浸透了,跟随他的亲随说,他今日一日,恐怕杀了有三十余人,只可惜没能斫下头颅请赏,不然至少能换粮百石。
倒是吕布回头先看见了他们的火光,转而策马走回来,上下打量一会服侍,才认出是朝廷的人,问道:“朝廷有何事?”
使者强忍着吕布身上血肉的腥臭味,向他传达王允遇刺,朝中改由董承辅政的消息,吕布闻言大怒说:“诛灭董卓,本是王司徒献计,我亲冒锋矢与敌力战,方救汉室于危难。董承为何人?不过我身后所执而已,今日竟能得辅政之权。且如今司徒为贼人所害,朝中一不发丧,二不追查,未免太过薄情了吧!”说罢,吕布当即便要骑马下城,去宫中面见天子。好歹被使者拉住了。
使者好言安慰说:“将军说的朝廷如何不知呢?只是公卿皆称道将军说,守城不可一日无将军,正如人不可一日无肺腑,是生怕将军一走,城防便会失守,故而才没有立即告知将军。建平令我转告将军,明日一早,他便亲自来城上犒赏军士,将军但有所求,建平无有不允。”
吕布这才转怒为喜,笑道:“若如此,你们倒还算知道轻重。”但提起战事,他方才热昏了的脑袋又冷静下来,叹息说:“可是凉人实在人众,北军的新卒也实在太多,如此困守下去,士气也实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