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勉之,此战一胜,便能直捣渑池了!”众将轰然允诺,随后孙坚又对董越笑道:“伯超兄,我战胜之后,招降新安一事,便交予你了。”董越苦笑拜手。
安排完毕后,孙坚再遣信使,让祖茂做好渡河出击的准备,约好于晚膳时间共同出击,信号便是晚膳的炊烟。吩咐完毕后,孙坚亲自策马,到道中诸部下令,说今日击溃敌军后,当即在山下用食。
此时孙坚一身绛红劲装,头戴赤罽帻,骑着他那标志性的夜毛驹,奔行在军众之间,士卒眼见统帅策马扬鞭的自信身影,无不露出仰慕之色,他们私底下议论说:所谓武人之神,怕也不过是破虏将军的模样了。
对岸凉军统帅乃是轘辕校尉樊稠,接连三次攻营失败后,他正筹划对南岸的第四次攻势,麾下几位军司马都不愿再战,劝说他道:“函谷关尚有存粮,足供三月之用,眼前不过些许藓芥小贼,此前也不过小挫,只是军士接连作战,都有些疲惫了,校尉不如令将士休憩几日,何必如此急切呢?”
樊稠则气愤拒绝,他答说:“军心不振,虽有万里山防,又当真能以之为贵吗?”话虽如此,他思虑再三,也知晓众意难为,强令进攻,也只会令士卒更为厌战,最终还是同意让士卒们歇息两日,他自己则在原地研究下次从何处主攻。
到得傍晚,天色早早地便昏暗下来,火头营给主将端了份熟彘肩,樊稠边咬边想着战事。忽然间,有令兵进来说:“校尉,对岸的荆贼动了!”樊稠闻言,忙披了甲胄拿了斫刀出营,他将营寨驻扎在高丘上,出营几十步便能远望对岸的动向。谷
荆人营中依稀可见点点星火,以及暮日里朦胧升起的炊烟,显然是营中正在造做晚膳,但在涧水岸边,确分明有荆人高举火炬,兵分三列,从涧水涉水过河。观其人数,当是倾巢而出了。
如今初春时节,涧水已然解冻,但大河凌汛未开,导致涧水水位低浅。荆人徒步便能涉过水流,但到底天气寒冷,春风料峭,樊稠此前过河时,不少士卒便上报说,涉水后脚足冰冷,故而行动无力,才导致屡战屡败。如今荆人人数较凉人为少,还主动涉水过河,摆出进攻姿态,显然是事出非常,另有奇招。
樊稠冥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此前阻拦荆人时,有奇兵从侧翼山林间杀出,他们身着轻装,也不持弓矢,只拿了杆斫刀便杀下来,可他们在在丘陵峭壁间穿行也如履平地,凉人为此吃了大亏。樊稠琢磨战事,缓缓露出笑容来,他喃喃道:“想故技重施,难道我会二次中计吗?”
他随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