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辎重,一边作为斥候,打探天井关直辖的董卓军部下消息。
同样的,如此多的辎重运到此处,山下的凉人也不可能不察觉,都道是并人不日便将参战了。在前线的王方得知消息,也带人尝试过一次上山,试图袭击辎重,但从山下走了一半,王方便放弃了,说山坡太抖,并人又不缺马匹,若是居高临下一冲,自己这两万人能如何抵抗呢?于是便在山下的邘城与葵城中各留了五千人时刻扼守。
等五月二十一,中路军的大军主力开进长子,陈冲听到王方已有准备,便对众将说:“全军的第一仗,我想打得简单些,如今凉人堵在山下,我军又多是步卒,若是一时攻不下,容易损伤士气,我们还是另辟蹊径吧。”
于是他下令所有步卒拿了半月的干粮,剩下的辎重暂且由骑军押送至天井关前,布为疑兵,实则领步卒们从长子向西行,一直走到沁水河畔。这不是因为陈冲不想多带辎重,实则是天井关虽然险峻,却也是上党与河内之间唯一能走车马的道路,但同理而言,他此行改从沁水出太行山,也就增加了突然性。
只是随行的将领都颇有疑虑,讨虏校尉田楷与公孙瓒并肩作战多年,是幽州有名的武人,他狐疑说:“山路陡峻,我军此行又多是步卒,这般翻山越岭,恐怕损伤非小,即使从沁水出山,但士卒门气力都用尽了,还如何作战呢?”
陈冲摇首笑说:“现在累一些,与战场上多死一些,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战场之上,拼的就是勇与智,能行他人不能行之路,能为他人不能为之举,不才能体现我们为将者的智与勇吗?何况我早就有准备了。”
所谓准备,便是在最前面开路的魏延一部。如今魏延跟了陈冲三年,也十八岁了,仪表堂堂,身材高挑,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他被陈冲升为军司马,手下领着千人有余,因作战勇猛,敢于拼死,因而在军中颇为闻名。
陈冲这三个月让他带部下日夜在龙山上练习攀山,等到了五月中旬,又让他在沁水边摸索出路,一月下来,已经初步找到一条能行的小路,路上虽说有些常人不能通过的地方,他们就系着绳索徒手攀岩而下,在山间的平台上以木桩、铁钩搭建索道,用朱赭石做上标记,清晨白雾朦胧,他们就好似在白云与白云间来回穿梭,夜里山间篝火,远望似天上的繁星。
大军就沿着他们开辟的那条小路前行。并州的军卒相信陈冲魏延,但幽州与徐州的军卒初时仍是心惊胆战,毕竟有的索道横跨两山,将性命交给一条绳索,未免将自己看得太轻了。但他们见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