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由陈留孝廉卫兹带领,他们打着奋武的绛色旗帜出营,向东十里抵达阴沟水,正撞见西岸的凉人骑兵也在水畔,约有两百骑,显然是来打探敌情的斥候,这些日子卫兹已见得多了。
两军碰面,都不敢擅自交锋,便隔着阴沟水对射几个来回。东岸的骑士不善骑射,西岸的凉人却能马上拉弓,左右齐开,结果西岸的凉人毫发无损,东岸的骑士却被射伤三十来人,他们只好后退十丈,引起凉人肆意嘲笑。
卫兹见麾下面目发涨,显然是气得急了又不敢再向前比射。他心想,未战先伤军心,后面便不好接战了,还是得鼓舞士气。于是他上前对对岸凉人说道:“我军在酸枣有王师百万,马上就要进围京师,我看你们都算是善战之士,但可能以一敌百吗?不如此时泅水来降,做几年挖矿的铁官徒,说不得还能留下一命呢!”
这等蔑视之言,是武人最难忍受的,对岸果然有人叫骂起来,又有人朝着卫兹射箭,但他身着两铛铠甲,五六支箭在甲面擦出火花,却未能伤及卫兹。凉人又骂了一阵,但军情紧迫,他们很快转身离去,留给东岸骑士们以背影。东岸骑士们又开始喧笑,互相说:传闻凉人最为善战,世人都以为是索命的鬼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西中郎将徐荣不是凉人,更自知凉人也无法以一敌十。他得知联军东进的军情,判断在原武、阳武无法对敌,给雒阳传去消息后,当即收敛部队,放弃原武、阳武,徐徐向西撤退。
北退途中,东南的斥候们又陆续来报说:开封东面与新郑南面亦出现大军,想必今夜便要被攻占了,只是却不知意在何处?徐荣久经战阵,对他而言,联军的意图过于明显,他写信给董越说:联军三路并进,约有二十万众,显然是志在敖仓,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君欲如何?
信中徐荣未写明策略,也未即刻前往敖仓,而是率军驻留在汴水东岸,边修建工事,边继续派遣斥候,日夜打听三路大军的进展。
二月初十,曹操取阳武,袁绍取开封、孔伷取新郑;二月十二,曹操取原武;二月十四,曹操取卷县,袁绍取中牟,孔伷取苑陵;二月十七,袁绍率军跨过鸿沟水,与曹操在卷县之南汇合,孔伷刚占领密县,距离曹操袁绍尚有百里。徐荣得此消息,当即渡河往敖仓求见董越。
董越自从听闻二十万大军进围敖仓,心中大为恐惧,可谓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他向相国董卓求援,相国也不知如何是好,回信说实无援军可派,让他先于敖仓固守,二月之后自有三辅援军。战事千变万化,二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