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太守本以为边患平息,能还并州诸郡属国安宁。不料于夫罗施政轻佻,上恶王侯,下虐部民。而昨日之败,也实是单于召回边军,又克扣粮草索逼贡赋的缘故。”
“匈奴乃是大汉藩属,刘备身为护匈奴中郎将,亦当为匈奴百姓谋存福祉。西河太守陈冲,本我结义兄弟,多次劝谏单于却收效甚微。他辞官前,曾与我言,右贤王多年为国戍边,又是羌渠单于嫡子,深得匈奴众心,如若与其共谋平乱,则大事可成。”
刘备对载啬灼灼问道:“不知右贤王可有意乎?”
载啬来前已与呼厨泉反复相商,对此谈话准备已久,但仍是难掩兴奋之情,他抓紧袍服险些用指甲拉出一截划痕,语气倒是平稳如常:“伯父克平叛乱,因大统继承单于之位,如今虽施政有缺,但麾下之众多达三十余,南有白波引为支援,将军虽有大义,只是杀敌还需斫刀。是为生死之事,当慎之又慎。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刘备摇首拒道:“何须斫刀?”他抽出腰间佩剑,起身说道:“如今于夫罗抄族为奴,灭门取赋,施政恶于桀纣,苛民远胜暴秦,即使我等坐视,他又能做几年单于?如今其所依赖的,不过是财货钱粮,又如何能够服众?我等只需派一死士,刺其于王庭,随后右贤王入主美稷,则大事可成!”
说到此处,他又不禁愤愤然挥剑道:“若非于夫罗深忌我等,我当手持此剑身杀此贼!”
载啬不知还能如此作为,细细思来,却又不无道理,他低首沉思少许,便回答说:“此计确是好计,只是刺杀之事,需得有理由接近伯父才是。王庭之内除去伯父外,无人能携刀,而伯父外出,必定有数十精骑护卫,实是难以得手。”
刘备想起陈冲所言,于夫罗喜好宝物财货,可以以献宝之名令刺客怀利刃刺杀于夫罗。只是如今他哪有什么宝物?最值钱的便是天子于年前御赐的中兴剑,只是此乃御剑,刘备如何也不敢献出。
载啬听说后也颇感无奈,呼厨泉此前倒并非没有收藏刀剑。战士常年厮杀疆场,谁不想多几把利器防身?只是先前为讨好兄长,呼厨泉倾尽所有,如今也无能无力了。
刘备想起自己麾下的各县县令,无不是名族子弟,想必不缺收藏。便准备先回太原,从长计议。
但此时载啬却另生一计,对刘备详说:每年的十月月底十一月月初,于夫罗都要率众前去五原郡围猎,西河与五原之间有大漠相隔,想要北上五原,唯有两条路。
一条是经曼柏城北上至咸阳。但今年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