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爱,恪守臣节不与人结交,但求尽职尽责而已,是董卓麾下为数不多与陈冲没有龃龉的将领。
两人相拥而笑。段煨也毫不客套,当即便给陈冲交了底:“再过两月,西凉诸将便会联名上奏挽留董公,此前董公家人便交给庭坚你照拂了。”
陈冲只能无奈应诺,随段煨与董卓家眷一一相见。董卓老母尚在,又生有两子两女,子女又育有五男七女,如今皆一并派来。
董卓的老母如今八十有七,眼耳都有些昏花了。陈冲入得前车中,被老太太误认做段煨的后辈子弟,陈冲也不解释,只问老太太喜欢吃些什么,陪她说了几段听闻的趣事,老太太一路颠簸早就乏困了,不少许便又沉沉睡去。
随后又见了董卓两子董齐董岑。如今董卓已五十有三,两个儿子年过三十衣食无忧,但却皆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皆不如族侄董璜,董卓索性便不让他们踏入仕途,做两个逍遥散人。
两人很显然因此常常被董卓教训,陈冲只觉他们有些许自卑。见面便对陈冲连连行礼,不敢与他对视,但陈冲一切安排也是客随主便。陈冲和他们待在一起,能分明感觉到两人对自己非常畏惧,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也就早早离开了。
后面的女眷陈冲不便相见,便转头问段煨一共有多少人。段煨答曰女眷八人,孩童十四人。随后他又取出百金于陈冲,再次诚恳拜托道:“这两月便多多拜托庭坚了。”
陈冲几次推辞不过,只能收下太息说:“我会尽数用于董公家眷。”正头痛间,一少女从车辕间跳下,拉着陈冲的衣袍问道:“你便是颍川陈冲?”
音色婉转如莺,语气却颇为无礼。陈冲不禁转首看去,正见这少女也手叉蛮腰仰面打量着他。
这少女看似十五六岁年纪,身过六尺,堪及陈冲胸膛。仰面抬首,正显出她如云的高髻下一双眼波生烟,一口樱唇脂胜火,肌肤如玉胜雪,姿态娇憨恍然不似人间绝色。可她衣着满是红尘贵气,身穿紧袖紫锦罗衣,下围曲裾绛色夹裙,皓腕佩金镯,玉颈绕青珠,青珠间还系有一小块木牌,陈冲看得分明,那是梵文,读音通衲,意为“一切法名不可得故”。
段煨见她也不由太息,显然对少女非常头疼,对陈冲介绍道:“这是董齐长女,名作董白,年十四,向来最得董公喜爱。”
最后这句倒不用解释,陈冲看见那块木牌便已知晓。梵文木牌只能出自白马寺,寺中胡人比丘轻易不为此,唯有重金才能使几位证果沙门祈福作之。陈冲便对董白含笑答说:“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