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徐兄留情,这都是太守想与郭帅谈判的密约,还是让我先呈上给郭帅看罢。”
徐晃见此,心中终于笃信无疑,冷笑着松手道:“想不到主簿大人别具一格,竟敢一人闯来我们白波军内,官军真当我们心软,不敢杀人吗?”
陈冲重新整顿衣冠,抹除脸上的尘灰,而后叹道:“徐兄,府君非是当义军心软,只是相信义军也是讲信义的人,所以安排在下前来,希望双方能够最终永息兵戈,城墙上不必再有如此多的甲士,城郊外也不必有如此多流离的百姓,如若能永世修好,那是最善!”
徐晃见他抹除尘沙,一脸的文质彬彬,冷哼一声哂笑道:“主簿此言,是欺负小民不会说话了,如若不是官府老爷草菅人命不修善政,如果能有太平生活,谁又愿意把这大好头颅寄予弓矢之上?”
这话大逆不道,却符合陈冲的感想,他不顾胸腹剧痛,向徐晃一拜,随后叹道:“天下如此,朝廷如何能无错,只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随府君堪堪上任,正是不想重蹈前任覆辙,还百姓一个太平生活,才孤身前来此地,还望徐兄为我带路引见郭帅。”
徐晃见他言辞恳切,眼神中尽是期望与痛苦,想到一个文官不远千里前来敌阵之中,也确实罕有,便也心软了几分。说到底,他也和他口中的人一样,如果能有一个太平生活,谁又愿意作乱呢?
但他面色还是毫无改变,语调不带起伏地说道:“那你且跟我来吧,你如有任何恶念,杨主簿,我就让你看看邢纪张懿也闻风丧胆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