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大志向,我没有。我就想看着儿孙都好端端地活着,平安无事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我是第一个回京的藩王,皇上对我格外优容。赏给我的金银田地最多,也给我的儿孙都安排好了去处。我的长孙进了宗人府当差,其余孙子不太争气,就去读书。等学业有成,宗人府自有安排。” “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很好,也很知足。” “你们不知足,想折腾,随你们去。不过,别来问我,免得连累了我陈留王府上下。” 一席话,说得众藩王纷纷色变。 陈留王这是打定主意要向天子投诚,留在京城养老了。 江夏王还想再拍桌子诘问,陈留王已霍然沉了脸:“按辈分,我是长辈。你一个晚辈,在我面前拍桌子瞪眼的,成何体统。来人,江夏王喝醉了,送他回府好生歇着。” 一声令下,几个身高力壮的侍卫抢了进来,毫不客气地“请”了江夏王出去。江夏王怒骂出声,不知是哪个侍卫“不慎”,以肘撞了江夏王的小腹。江夏王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自然也骂不出口了。 屋子里陡然清静了许多。 陈留王又举杯,冲众藩王笑道:“呵呵!喝酒喝酒!” 众藩王:“……” …… 当日晚上,安王进了移清殿,将陈留王府发生的事一一禀报给盛鸿:“……这个陈留王,果然知情识趣。皇兄厚待他,他心中明白,今日寿宴,根本没给藩王们好脸。” “江夏王直接被撵了回去,丢尽颜面。” 安王到底还年少,城府不深,提起此事眉飞色舞,一脸快意自得:“我在陈留王府安插了眼线。此事我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陈留王又主动打发人到宗人府,悄悄将此事告诉我。” 盛鸿眸光一闪,扯了扯嘴角:“陈留王是借你的口,向我这个天子表忠心。” 安王点点头,低声道:“皇兄放心,我知道轻重。是忠是奸,得看行动。几句轻飘飘的话,当不得真。” 只听这几句话,便知安王在这数月里成熟长大了不少。 盛鸿心中颇觉欣慰,笑着点头:“你说得没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凡事都要多加几分小心。” “陈留王此人,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想彻底收服,不是易事。一众藩王,更是心思各异。一个个都在等着看我如何对付颍川王河靖王彰德王。” “就让他们看看,我这个天子的能耐和手段。” 最后一句,透着冷肃和杀气。 安王听得心里一跳,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皇兄莫非真的要对他们动手?” 盛鸿目中闪过冷意:“我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若是让儿孙及时归京,可见还有诚服之心。如果继续拖延不归,我就派兵前去,彻底收复藩地。” 短短几句话,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