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瘦了一圈。 这半个月里,又有两位藩王归京。其余诸藩王,也陆续启程,在归京的途中。藩王们大多子嗣兴旺儿孙众多,纵然不及陈留王,加起来数字也十分庞大可观。这么多人要安置,绝不是件易事。 安置藩王之事,都归宗人府来管。 可以想见,汾阳郡王有多忙碌。 汾阳郡王一忙,安王也不得消停。每天天不亮出府,不到子时别想回府。 安王妃心疼夫婿,每日精心为安王准备补品参汤。安王年轻活力盛,禁不起“滋补”,有一回在人前流了鼻血,一时成了京城最新的笑料谈资。 宫中端太妃自然也听说了,心疼得哗哗流眼泪。 往日安王隔三差五就进宫请安。现在正事且忙不过来,每日早出晚归,哪里还有闲暇进宫。她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儿子了。 端太妃没敢去椒房殿,索性来了寒香宫,对着心软的梅太妃一通哭诉:“……安王自小惫懒,读书平平,习武练箭也不成。我也算认了,只要他平平安安身体康健就好。” “皇上派他去宗人府当差,是着意提携他。我心里不是不感激。只是,他委实不是那块做事的料。听闻这半个月已经瘦了许多。我想见他一面,他都没闲空进宫来。” “我这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一边说一边哭,还一边拉扯着梅太妃的衣袖,言下之意,不说也明白。 梅太妃果然心软,陪着端太妃哭了一回,却绝口不提为安王说情。 安王再可怜,也比不上自己儿子的喜怒要紧。 端太妃无奈之下,只得将话挑明,哀求梅太妃道:“梅姐姐,我今日前来,是想求你在皇上面前为安王说说情。让皇上撤了安王这桩差事。安王没什么能耐出息,我早就认了。别让他胡闹,连累了皇上的名声。” 梅太妃歉然叹道:“我们身在后宫,哪懂国朝之事。若是去向皇后说情,我倒是可以一试。皇上那里,我委实不知该如何张口。” 端太妃:“……” …… 宫中大小事,都瞒不过谢明曦。 谢明曦知道此事后,微微一笑。 梅太妃性情软弱,没什么主见。不过,她有一条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都不如儿子重要。从这一点来说,婆媳两个的立场完全一致。 端太妃日日哭啼抹泪,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谢明曦主动召端太妃前来,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几句:“安王做了宗人府左宗人,每日忙碌,用心当差,为皇上分忧。这是好事,也是皇上给安王的体面尊荣。” “这等好事,端太妃不高兴也就罢了,怎么倒在人前人后抹泪?传出去,岂不是令人误会,以为安王对皇上心存怨怼?抑或是太妃娘娘对此事心中不满?” 端太妃听的冷汗涔涔,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