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进取,不务正业,整日就爱四处乱逛乱花银子。时常被人忽悠,买回来的古物大半都是假的。 碍着周围的宫女内侍,安王妃不便多说,只悄悄瞪了夫婿一眼。 安王不以为意,厚颜一笑,伸手握住新婚妻子的手,进了端太妃的寝宫。 身为天子的胞弟,平庸爱玩不是什么坏事。如此,既能令帝后真正放心,自己的日子也过得安逸自在。 只是,这等话,他绝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对着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 端太妃见了儿子媳妇,心中也是喜不自胜。 安王妃磕头敬茶,端太妃半点都没为难,和颜悦色地接了茶,饮了一口。又赏了丰厚的见面礼:“……你们两个终于成了亲,我这心事也能彻底放下了。安王自小就是个惫懒的性子,往日我没少耳提面命提醒督促,往后,这个重任就得交给你了。” 到底是娘家侄女,端太妃一张口就是将儿子交给儿媳。 安王妃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安王也有些不满:“母妃,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哪里还要人整日在耳边絮叨。” 端太妃笑着白了儿子一眼:“当着儿媳的面,我今日给你留几分颜面。你既是娶妻成家,往后也该有个大人样子,别让我这个亲娘整日为你操心。” …… 临走前,安王才和端太妃独处私话。 “……皇兄下定决心要削藩。圣旨送出京城已近三个月。藩地最近的陈留王,接了圣旨在回京途中,不出数日,就会抵达京城。” “其余诸藩地,也陆续有消息传至京城。听闻有三位藩王已‘病倒’了,不能即时启程。” 说到这儿,安王那张白胖的脸孔上一片凝重之色,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藩王内乱将起,朝堂动荡将至。母妃在宫中也当谨言慎行,不要惹祸招祸。” “我帮不了皇兄什么忙,至少也得为藩王们做个表率。安分待在王府里,闲着琢磨些吃喝玩乐。这才是藩王应该过的生活。” 端太妃:“……” 前半段听着提心吊胆,怎么到后面就不对味了? 端太妃越想越是可气,伸手拧了安王的耳朵一记,在安王诶哟的痛呼声中恨恨说道:“你就用这些话来忽悠你娘是吧!明明是自己胸无大志游手好闲,到你口中倒成了功劳一桩了!” “诶哟!疼疼疼!” 安王挤着脸呼痛:“母妃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其实,他说的都是实在话。 天子已经下旨削藩。他这个藩王,以后显然也没什么出京就藩的机会了。没有藩地,没有藩兵,也没机会去养私兵什么的。可不就只能做个闲散藩王嘛! 端太妃这才悻悻地松了手,轻哼一声道:“这等话以后可别再说了。传出去,能笑掉众人大牙。” 安王揉着耳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