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一众孩子围在床榻边。在移清殿里处理政事的盛鸿也迅疾赶来,做足了孝子模样。 俞太后这一昏迷,又是两日。 俞婉俞妍战战兢兢地在床榻边伺疾。不过,根本无人再留意她们两人。 昌平公主和驸马领着顾舒瑾也在此时赶回了京城,马车未在公主府停留,立刻便进了宫。 纵有了隔阂,母女情意依旧深厚。昌平公主一路心急如焚,顾不得仪态,进宫后几乎一路小跑。 顾清右腿微跛,快步起来颇有些狼狈。顾舒瑾只得扶住亲爹,一起快步疾行。 昌平公主在熟悉的宫殿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匾额。 时近正午,阳光刺目。福临宫三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异样的光泽。 昌平公主心里阵阵抽痛,鼻间酸涩不已。 俞太后住了数十年椒房殿。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属于她。如今,宫殿未变,匾额却换了福临宫。这等羞辱,心高气傲的俞太后如何能咽得下? 顾清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公主,谨言慎行。” 昌平公主转过头,看着忧色难掩的丈夫,泪水几乎冲出眼眶。好在她很快将泪水咽了回去,轻声道:“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 短短半个多月,帝后施展雷霆手段,宫中已落入帝后之手。不论俞太后是否甘愿,都已无力回天。 她这个长公主,也将面临尴尬境地。 审时度势,该低头的时候,只能低头。 …… 昌平公主稍稍平定情绪,迈步进了福临宫。 昌平公主是俞太后所出的嫡女,是大齐长公主。盛鸿和谢明曦给足了昌平公主颜面,亲自迎了出来。 “皇姐,”盛鸿满面愧色:“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母后。” 谢明曦也露出些许自责:“皇上忙于政务,照料母后之事皆交付于我。是我粗心疏忽,未能好好照顾母后。皇姐要怪就怪我吧!” 帝后演技精湛,场面功夫做得极佳。 昌平公主还能说什么? 也只得强打起精神,冲盛鸿谢明曦叹了口气:“你们已经尽心尽力了。母后年迈,生病也是难免之事,如何能怪你们?” 顿了顿又道:“我今日便留在椒房……留在福临宫里,陪在母后身侧。待母后病症有起色了,再出宫回府。” 谢明曦只当没听见昌平公主的口误,一口应下。 昌平公主定定心神,去了寝室,在床榻边坐下。目光落在俞太后的脸上,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母后素日是何等尊荣风光。 此时却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神色暗淡,满头白发有些凌乱。看着就如所有病重的老妪一般。 或许是母女之间心有灵犀之故。 俞太后竟醒了,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昌平公主含着泪水的眼。 “母后,”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