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山长。现在顾山长既已安然至蜀王府,夏郡守写信来还有何事? 莫非是想要邀功? 俞太后皱着眉头,拆了信,迅速浏览了一遍。很快,眉头皱得更紧了。 顾娴之安然回了蜀王府。护送顾娴之的十数个侍卫,也被蜀王府“留”下了。只要严刑拷问,不难问出幕后主使之人。 夏郡守唯恐被帝后记恨,这是特意向她求救来了。 俞太后压根没将区区一个夏郡守放在心上,冷哼一声,将信烧为灰烬。如同抛弃一个轻飘飘的棋子。 …… 当日晚上,盛鸿回了福临宫,见到的是双眸泛红面上满是喜悦的谢明曦。 没等盛鸿追问,谢明曦已扑进他的怀里,喜不自胜地说道:“盛鸿,今日蜀王府终于送了信进宫。师父终于安然回来了。” 盛鸿心头一块巨石落了地,用力搂紧谢明曦:“太好了!山长没事就好。” 怀中熟悉温软的娇躯,微微颤抖。 近三个月来,她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似一根绷紧了的弓弦。现在,这张弓弦总算松懈下来。 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谢明曦放纵自己,痛快地哭了一回。 盛鸿满心酸楚,疼惜不已,默默地拥着她的身子。待谢明曦情绪渐渐平定,盛鸿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明曦,山长已经回来了。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你放心,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过几日,我便暗中授意御史上奏折,弹劾俞太后。这一回,我们要连本带利地算回这笔账。” 谢明曦抬起头,除了眼眶微红,面容已恢复冷静:“好!” 盛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目中闪过一丝决绝。 …… 隔日,病了多日的谢明曦,终于在椒房殿里露了面。 俞太后今日敷了不少脂粉,遮掩住彻夜未眠的暗淡。 美人迟暮,风华不再。坐在凤椅上的俞太后,头发白了大半,额间俱是皱纹。威严肃穆中,透出了垂垂老矣之态。 不过,人都有自欺欺人的毛病。 便如俞太后,平日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便是“哀家老了”。心里却固执又坚定地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几十年。 既然还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便不能失了权势。否则,便如李太皇太后一般,可怜复可悲地仰人鼻息过日子。 “儿媳见过母后。”隔了多日,谢明曦似已忘了发生过的一切,微笑着行礼问安。 俞太后也毫无芥蒂隔阂,亲切地询问谢明曦的身体如何:“谢氏,你的身子可曾大好了?” 谢明曦抿唇笑道:“儿媳已经痊愈,让母后忧心了。” 俞太后笑道:“你既是好了,快些去慈宁宫瞧瞧。你皇祖母是真的疼你,这些日子没了你在身边陪着,日日忧心牵挂。” 谢明曦笑着应是。 到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