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明曦眼底腾腾的怒火,俞太后的心里掠过一丝近乎残酷的快意。这把双刃剑,折磨了她两个月,也同样折磨了谢明曦两个月之久。 谁更在意,谁就输了。 谁更心狠手辣,谁就赢了。 俞太后略略动了一动,换了一个更闲适更舒服的姿势,也充分流露出占了上风的优越和从容:“今日哀家才知晓,原来皇后不是全然的狠辣无情。相反,皇后重情重义啊!” 在后宫中,“重情重义”便意味着心慈手软,意味着任人揉搓,绝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谢明曦冷笑着反唇相讥:“儿媳也是现在才知,原来年少挚友在母后心中,也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手便可弃之不要。” 俞太后笑不出来了,目中也闪出了火星:“谢明曦!若你肯低头退让,哀家又何苦冲着娴之动手!” 呵! 真是可笑之极! 谢明曦扬起嘴角,轻蔑地笑了一笑:“敢作就要敢当!你抛弃了昔日友情,对自己的好友下此毒手,借师父的性命来要挟于我。” “这一切,皆因你权欲熏心,和别人有何关系!” 被戳中痛处的俞太后,霍然起身,怒目相视:“谢明曦!” 谢明曦冷然回视。 站在俞太后身侧的两个宫女,悄然上前一步,戒备的盯着谢明曦。 谢明曦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冷然问道:“师父到底人在何处?” 俞太后缓缓呼出胸口的浊气,重新恢复从容安然占据上风的胜利者的笑意。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瓷瓶里有一位药丸,你将药丸服下,哀家便放了娴之。” 谢明曦定定地看着俞太后,目中满是讥讽:“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谁的性命,也不及自己重要。母后该不会以为,儿媳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吧!” 俞太后淡淡道:“哀家岂会以这等卑劣手段害人性命。皇后放心,这不是毒药。” 俞太后大费周折,不惜对着生平唯一的好友动手,以此胁迫她服下瓷瓶中的药丸。这药丸既不是毒药,还会是什么? 谢明曦瞬间会意过来,目中满是憎恶鄙夷。 俞太后神色未动,眉目森冷:“哀家只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好了,就乖乖服下药丸。过些时日,娴之便会回蜀王府。” “否则,此生你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师父了。” 谢明曦冷冷说道:“师父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只凭母后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让我服下绝孕的药丸。母后真是好算计!” 俞太后瞳孔微微收缩,忽地笑了起来:“谢明曦,哀家生平识人无数。你确实是哀家所见人中最聪慧敏锐的一个。” “只听我几句话,连看都没看,就猜出了瓷瓶中是什么药!” 没错! 这个瓷瓶里放着的,正是宫中秘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