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谢家,也无人会慢待你半分。” 俞婉被这一席话说得心虚又感动,低声应道:“多谢皇后娘娘。” 谢明曦轻声笑道:“你是个聪慧可人的好姑娘,应该嫁一个好夫婿,举案齐眉,恩爱白头。” …… 当日正午,谢明曦留俞婉在福临宫里用了午膳。 俞婉出宫之际,谢明曦不但有厚赏,还笑着叮嘱:“日后时常进宫,陪本宫说说话。” 半日相处下来,俞婉对谢明曦已大为改观,抿唇笑道:“皇后娘娘不嫌弃婉儿木讷无趣就好。” 回了俞府后,俞光德亲自叫了俞婉到面前,询问进宫的经过。 俞婉低声将此行的经过道来:“……皇后娘娘待我十分和气,夸赞我才学出众,赏了我一套文房四宝,知晓我喜抚琴,还赠了我一张极名贵的古琴。” 俞光德冷笑一声:“傻丫头!这是皇后娘娘在以怀柔的手段拉拢你。你可别傻乎乎地上了她的当!只冲你姓俞,皇后娘娘待你绝不会有半分真心。” “真正疼你的,是我这个父亲,是太后娘娘。” 俞婉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抬头问道:“如父亲所言,父亲疼我,太后娘娘疼惜我。为何你们还要让我嫁入谢家?” “我是俞家女,日后嫁为谢家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相争,俞家谢家相持,我该如何自处?” “我是人,不是一件器物。我嫁入谢家,就得在谢家过一辈子。父亲和太后娘娘,可曾为我想过,我以后要怎么过日子?” 俞光德:“……” 俞光德被这一番反诘噎住了,目中闪过一丝愠怒,厉声呵斥:“混账!你竟敢这般和自己的父亲说话!枉你饱读圣贤书,连个孝字也不懂吗?” 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年少的俞婉如何能抗得住?双目中闪出水光,跪下请罪:“婉儿出言不慎,请父亲责罚!” 俞光德沉着脸怒斥:“进宫一趟,被谢皇后几句好听话一哄,就不知亲疏远近了!从今日起,在院子里好生反省,没我的吩咐,不得出院子半步。” 俞婉哽咽着应下,泪水串串滑落脸颊。 脑海中回响起谢皇后那一番怜惜的轻叹。 亲疏远近! 到底谁对她亲近?谁对她疏远?谁是真得疼惜她,谁又视她为棋子? 俞光德余怒未消,厉声道:“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绝不可再有。日后见了太后娘娘,更不可乱言。” “若太后娘娘恼怒寒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 隔日,俞光德就不得不解了禁足令。 谢皇后身边的女官湘蕙,笑吟吟地来了俞府,宣皇后娘娘口谕,要召俞五小姐进宫说话。 俞光德:“……” 俞光德身为男子,不便和女官多言。迅速冲周氏使了个眼色。 周氏立刻亲热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