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阴险的四皇子! 每日抄一回女诫,还要抄上一年半载!这哪里是稍作惩戒,根本是故意坑谢明曦! 盛鸿心头火气直冒,只是,还未等他张口,建文帝已点点头:“这个提议倒是合适。谢氏,你就抄一年的女诫吧!” 建文帝龙口一开,便是俞皇后,也不宜再说情。 反正人都过门了,正经的七皇子妃名分也到了手。每日花两个时辰抄女诫,算不得什么大事。 果然,谢明曦已恭敬领命:“儿媳谨遵父皇之令。日后定会用心抄女诫。” 建文帝神色稍缓。 盛鸿满心怒火,面上并未流露。 谢明曦说得没错。在这宫中,人人都戴着面具,不会轻易显露真实情绪。他和四皇子已成死敌,当着建文帝的面,也得演一回兄友弟恭。 不过,他自有法子“回敬”。 “父皇,昨日行刺儿臣的刺客,已尽数服毒自尽。”盛鸿皱眉张口:“这个幕后主谋,既敢在光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显然早有准备。只怕刑部查不出刺客的来历身份。” 然后,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四皇子一眼,继续说道:“三年前西山春猎时,那十余个刺客,竟胆大包天地行刺父皇。父皇严令彻查,也未能查出幕后主谋。” “昨日行刺的手法,和三年前如出一辙。” “儿臣以为,这两次刺杀,皆是出自一人手笔。” ……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建文帝也曾暗中生过猜疑,此时听盛鸿之言,更觉诛心。龙目中闪过毋庸置疑的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朕定要将这个幕后黑手找出来,碎尸万段,方解心头恶气!” 那一声冷哼,听得众皇子心头一凛。 尤其是四皇子,心情陡然阴霾。 刺杀盛鸿之事,是他暗中出手没错。可三年前西山春猎之事,和他半分关系都没有。盛鸿这一张口,将两件事连为一桩。便如平白地往他身上泼一大盆污水。 偏偏他连“自辨清白”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可恨可恼! 昨日那十余箭,怎么就没能将盛鸿当场射杀? 更令人憋闷吐血的事还在后面。 谢明曦上前一步,裣衽行了一礼:“父皇,这些刺客面容俱毁,又都已服毒身亡。怕是难以查清身份来历。不如从他们所用的弓弩下手!这些弓弩,俱是军中专用,民间不得私造。若能查清弓弩的来历,或许能查明刺客身份。” 盛鸿接过话茬:“四皇兄统领兵部,此事少不得要麻烦四皇兄出力了。” 四皇子:“……” 好恶毒的一计! 这是逼着他找一个替死鬼!否则,他便要落一个“办事不力”“对兄弟不义”之恶名! 一直未曾出言的俞皇后,也点头赞成:“这个主意甚佳。” 建文帝果然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