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面色霍然一变,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是淮南王嫡长孙成亲的大喜日子,谁敢不长眼的登门胡闹?一堆平头百姓,有什么可闹腾之处? 等等! 淮南王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面色骤然难看起来。 怕什么来什么!最坏的预感,猝不及防就成了真! “那几个百姓,是大公子院子里小丫鬟柳儿的家人。” 管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禀报,压根不敢抬头看淮南王的面色如何:“他们在轿门前跪着哭喊,说是求新过门的大少奶奶开恩,放柳儿出府。” “说什么柳儿不过十一岁,还是个没来葵水的孩子。却被大公子……被大公子破了身。” “如今大公子已娶了媳妇,他们求大公子放柳儿一条活路。” 淮南王:“……” 淮南王面色难看得几乎可怕。 临江王自不会放过这等戳心窝的良机,故作惊愕:“大喜的日子,怎么会闹出这等事来!” 然后,又张口安慰面色难看之极的淮南王:“王兄,这定是无事生非的小人乱嚼舌头。阿渲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过。” “别说他不会有这等嗜好。就算有,捂都来不及,绝不会四处宣扬。更不会露出这等破绽,令人知晓。” 河间王也接了话茬:“临江王兄言之有理!这定是有小人作祟,趁机捣乱滋事!” 淮南王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狠狠扫了幸灾乐祸的临江王河间王一眼。一言不发,起身便往外走。 …… 其实,管事已竭力轻描淡写了。 拦在轿门外的那几个人,像疯了一般哭喊怒嚷。 “……我们是穷苦人家,却也舍不得糟践闺女。柳儿自小生的白皙可爱,我们将她卖身进淮南王府,是巴望着她日后做个得用的大丫鬟。大公子就是想收房,也该等上几年,待柳儿及笄成年。” “柳儿才十一岁,连葵水还没来,还是个孩子。大公子竟对她下了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 “我那可怜的柳儿,遭受了这等折辱,根本不敢吭声。我那老婆子悄悄来探望的时候,看到她满身青紫淤痕,这才惊觉不对劲。百般追问,柳儿才哭着说了实话。” “大公子院子里的小丫鬟,大多没过十四岁,一个个生的白净水灵。被这么糟蹋的,根本不止柳儿一个。” “那些没爹没娘的小丫头,被糟践了也没人撑腰。被折腾死了,便说是暴病身亡随意埋了。我们是平头百姓,没能耐讨回公道。只求大公子饶过柳儿,求大少奶奶行善积德,放了我们柳儿吧……” 淮南王府的侍卫再多,也不敢当着一众观礼的官员勋贵宗亲们的面动手揍人。只得上前将这几个人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