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谢明曦亲自为谢钧斟了一杯酒。 谢钧饮下杯中美酒:“正是。” 然后,将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我觉得,此事不太对劲。宗人府虽然要紧,到底和朝堂政事没太大关系。今日朝上,阁老尚书们等一众重臣,竟也纷纷出言。” 这是谢钧第一次和谢明曦谈及朝堂之事。 或许是因谢家根基太浅,谢钧回府也无人可讨论商议。也或许是因为谢明曦初露手腕,便弹压住了淮南王府。 总之,谢明曦在谢钧心目中的地位愈来愈重。 谢明曦目光一闪,淡淡道:“圣心未定,立储之事也一直未定。宗人府之争,绝非等闲小事,背后关乎着三皇子四皇子之争。” “这潭水,岂有不浑之理!” “父亲不必心慌。我们谢家和淮南王府的恩怨已告一段落。淮南王父子焦头烂额的日子还在后面,根本无暇再对付谢家。” “此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父亲袖手看戏便是。” …… 看着轻描淡写神色从容的谢明曦,谢钧心里涌起复杂难明的滋味,下意识地低声问了一句:“七皇子可有一露峥嵘之意?” 储君之位,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做皇子的岳父,和做未来天子的岳父,也是截然不同。 谢钧明知七皇子年少无势,依然忍不住浮想联翩生出奢望。 谢明曦神色淡淡:“他没有夺储的实力和野心。父亲也趁早把不该有的奢念收起来,免得露出行迹,被小人所乘。到时候连累了七皇子。” 谢钧哑然片刻,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然后,谢钧亲自为自己斟酒,饮了一杯。 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谢明曦也未再多言。 父女两人各自夹菜进食。 过了片刻,谢钧才又重新张口,提起的话茬忽然落在了丁姨娘母子身上:“……元亭去田庄里住了几个月,丁姨娘一并去了田庄。虽说无人再传你不孝不悌之类的话,总是不太好听。” “要不然,还是让他们回谢府吧!” 一母同胞的兄长和生母都在田庄里住着,传出去总是个话柄。流言刚平息不久,若是再有人故意中伤谢明曦,连辩解都显得苍白。 谢明曦定定地看着谢钧:“父亲是不是还想将丁姨娘扶正,令我由庶出变为嫡女?” 谢钧:“……” 思虑了多日的事,尚未出口,就被谢明曦一言道破,谢钧震惊不已。 谢钧看着谢明曦。 明亮的烛火下,谢明曦秀美无伦的脸庞似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唇角似笑非笑。那双深幽黑亮的眼眸,彷如明镜,似能清晰地窥映出他心中所想所思。 谢明曦读书天赋极佳,堪称天才。又生得美丽过人,聪慧无双。谢钧一直以这个女儿为傲。 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