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如今不过病上几日,皇上竟让那个河间王代为执掌宗人府。这该如何是好?” 躺在床榻上养病已近两个月的淮南王,瘦了一圈,面色暗黄,精神远不及往日。一张口,却简短有力:“慌什么!” “只是暂代而已。等我的病好了,河间王哪儿来还往哪儿去。” 区区一个河间王,不足为惧! 淮南王府真正的危机,是失了圣心! 淮南王世子也没蠢到家,忧心忡忡地低声道:“我们王府圣眷大不如前。父王可得早日好起来。” 淮南王没好气地骂道:“是是是,看你这副蠢样,老子哪里敢死!给我滚出去!少在我面前晃悠!” 淮南王世子早被骂惯了,也没当回事,出去转了片刻,又进来了:“父王,我思来想去,总是忍不下这口闲气。” “妹妹被关进慈心庵过苦日子,谢家上下倒是逍遥自在。不如我带人去一趟谢府,揍他们一顿出出气……诶哟!” 话还没说完,就被淮南王随手扔来的药碗砸中了额头。 没流血,就是洒了满脸的汤药! 那叫一个狼狈啊! “不准去碰谢家!”淮南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更不得去碰谢明曦!否则,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淮南王世子灰头土脸地应了。 …… 盛渲婚期就在三月,淮南王世子妃强打起精神操持亲事,忙得脚不沾地。 淮南王世子一脸汤药满面晦气地过来,把淮南王世子妃吓了一跳。待问清缘由,淮南王世子妃也是一阵头痛。 这些时日,她不知劝了丈夫多少回。 奈何淮南王世子压根听不进去,总想着去谢家砸打一通,找回颜面。 也不想想,现在的谢家,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搓的谢家。现在的淮南王府,也不是以前那个权柄在握深得圣心的王府了。 “父王这般顾忌谢家,总有父王的道理。”淮南王世子妃张口苦劝:“世子爷,你可千万别冲动。” “眼下最要紧的,是顺着父王的心意。父王的病早日好起来,我们府上这片天才有人撑着。” “还有阿渲的亲事,近在眼前。这等时候,先操持亲事要紧。谢家的事,日后再说不迟。” 淮南王世子不耐地用袖子擦了汤药:“行了,别啰嗦废话了。这点道理,我岂能不知!” ……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得住是另一回事。 淮南王世子自少时起就是冲动易怒的脾气。被淮南王管教了三十多年,也没能扭过来。反而养出了“想做什么先做了再说反正凡事都有老子收拾残局”的行事习惯! 简而言之,就是不顾后果,想到什么,先做再说。 淮南王世子也不是一味莽撞,譬如此次对谢明曦动手,也是有计划的。 动手揍人是下策!上策是毁了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