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当年,谢明曦窥出我的隐秘,以此为要挟。我只得退让,由着她进了莲池书院。我未想到,她竟真的敢将这些隐秘传出来。” 永宁郡主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矜持自傲,此时跪在淮南王面前边哭边倾诉,倒像一个受了欺辱无还手之力只会嚎啕痛哭的孩童。 “蠢货!”淮南王咬牙切齿:“你有这么多把柄落在谢明曦手中!你怎么还敢和谢钧翻脸,登门将谢家人打伤?” “要么当年狠心杀了谢明曦,永除后患。既已忍了几年,为何不一直忍下去?” “如今闹到这等地步,很快就会传进宫中。到时候,李太后颜面尽失,岂会不迁怒于你?便是皇上,也会迁怒淮南王府!” 淮南王越说越怒:“我谨慎行事多年,方得了皇上信任。如今,都毁在你这个孽障手中!” 永宁郡主泪水涟涟,根本不敢辩驳。 …… 再怒再气,到此时也于事无补。 淮南王一腔怒火无处可泄,怒骂了永宁郡主一顿,才稍稍冷静下来。 “父王,”永宁郡主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满面惶惶:“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进宫请罪?” “万万不可!”淮南王皱起眉头,厉声道:“你权当不知此事,回府继续‘养病’。其余诸事,由我来处置!” 从小到大,不管何事,淮南王都会为她撑腰。 永宁郡主用袖子擦了眼泪,低声应下,然后咬牙恳求:“父王,你绝不能饶过谢明曦!她尚未嫁入天家为媳,便已和我们争锋敌对!绝不能容她平安度日!” 明着不能动手,想暗中下杀手,多的是办法。 这个心腹大患,绝不能再留。哪怕为此冒些风险,也非动手不可! 淮南王目中闪过腾腾杀意,冷笑一声。 就在此时,门忽地被敲响。 淮南王沉声怒问:“谁?” 他和永宁郡主密谈,哪个奴才不长眼的前来打扰? 门外响起淮南王世子略显慌乱的声音:“父王,是我。我有要事禀报父王!”竟未等淮南王应声,便推门走了进来。 淮南王世子天资平平,冲动易怒,性子浮躁,一遇到事就沉不住气。 淮南王见儿子这般慌张,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什么事这般慌张?” 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慌什么! 淮南王世子苦着脸道:“宫中传出消息,听闻皇上今日去了慈宁宫。不知为何,竟和李太后发生争执,吵了数句。皇上一怒离开慈宁宫。” 淮南王的心倏忽一沉。 他在宫中安插了眼线。宫中动静,自有人传出消息。 孝顺的建文帝,忽然和李太后生出嫌隙。 是为了什么? 不用多想,也能猜个大概……宫外流言四起,身为天子,耳目遍布京城,焉能不知? 此事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