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娘一病不起。 一开始有大半都是装的。丁姨娘只想惊动谢钧,令他心软。没想到,谢钧狠心无情,竟一直未来兰香院。 丁姨娘从假病成了真病,时常捂着胸口喊痛。白日垂泪,晚上也时常哭哭啼啼地不肯睡。折腾得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神色萎靡。 尤其是文绮,每日熬药喂药,顺带安抚以泪度日的丁姨娘。被熬得瘦了一圈,面色黯淡。 谢钧进了兰香院,先见到了文绮,顿时嫌弃不已:“怎么变得这般丑陋?” 文绮又是委屈又是难堪,简直快哭起来了。 谢钧最重颜面,便连贴身伺候的小厮丫鬟,也要俊俏讨喜。 丁姨娘是美人,文绮也是个俏丫鬟。往日对谢钧存了几分心思。可惜丁姨娘嫉心颇重,文绮不敢流露出这份心思,最多背着丁姨娘对谢钧暗送秋波罢了。 现在被谢钧嫌弃成这样,文绮心中的绮念便如泡沫一般,尽数化为乌有。 …… 谢钧迈步进了丁姨娘的屋子,一股浓浓的苦涩药味扑面而来。 谢钧皱了皱眉,在见到消瘦憔悴姿容锐减的丁姨娘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含香,你怎么将自己糟践成了这样?” 丁姨娘正欲起身扑进谢钧怀中恸哭一场,听到这等无情无义的话,气得心肺都要炸了,立刻捂着脸哭了起来:“是是是,我如今年老色衰人老珠黄,不堪入目。老爷还是去找什么春桃秋菊去吧!何苦对着我这张惹人厌憎的脸!” 丁姨娘一哭,谢钧立刻软了几分,上前坐到床榻边,搂住丁姨娘瘦弱的肩膀:“我是心疼你,哪里是嫌弃。” “你别哭了!病得这般重,可不能再这般折腾身子了。不然,何时才能好?” 丁姨娘越发哭得撕心裂肺,双手紧紧攥住谢钧的衣襟:“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病了这么久,你也不来看我。日日风流快活,宠着那两个贱婢,哪里还将我放在眼里……” 谢钧最擅哄人,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她们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哪里及得上你一根手指。” “待过上几个月,你养好病,解了禁足令。我便将她们两个都打发走。” 丁姨娘哭声一顿,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还要继续关着我?” “你做了错事,不重罚如何对得起明娘!”谢钧这回却不心软了,沉声道:“禁足半年,一日都不能少。” 丁姨娘如遭雷击,纤弱的身子如风中梨花一般,簌簌发抖。 “谢钧!在你心里,我竟不及明娘重要吗?”丁姨娘颤抖着问出一句。 谢钧目中闪过一丝不耐:“明娘是我们的女儿,你这个做娘的,还要和自己女儿争锋较劲不成!” 丁姨娘一颗心如置冰窖,彻底凉了。 谢钧放开丁姨娘,站起身来,扔下一句“你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