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本。” “现在谢家飞黄腾达了,就不顾我的死活,想将我逼死!” “老天爷!你快些睁开眼看看。直接降几道雷,劈死这个老不死的吧……” 谢铭急得满头大汗,偏偏天生口拙,不知该怎么劝亲娘。 阙氏可就比谢铭机灵得多了,拿出帕子捂着脸,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谢兰曦已到了知事的年龄,被徐氏这等做派羞臊地抬不起头来。谢元舟倒是光棍,拉着谢元蔚站到徐氏面前。一副“冲着我来”的架势! 谢老太爷面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谢钧暗暗咬牙切齿,忍不住迁怒于谢明曦。 都怪谢明曦!自作主张地写信让他们来京城!刚来第一日,就闹得鸡犬不宁。 谢明曦一脸恰到好处的茫然无辜。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料到徐氏有这等手段……若早知道,重生的第一日她便写信送去临安了! …… 谢钧再懊恼再后悔也没用。 人来都来了!想撵回临安,显然目前不可能,只能先安抚再说。 成大事者,需忍常人之不能忍! 谢钧深深呼出胸口的浊气,硬生生挤出一个愧疚的神情,走上前亲自扶起徐氏:“都是儿子不孝,竟令母亲无端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儿子定会好生孝敬母亲!” 几句好听话就想哄得她起来?不可能! 徐氏硬是赖在地上,继续哭:“我这一把年纪,到哪儿都是一副寒酸模样。别说别人,便是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谢钧咬牙承诺:“我待会儿便让人取一百两银子,送到母亲手中。” 一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吗? 徐氏对着谢钧哭道:“阿钧,当年你要读书,哭着跪下来求我,我可是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啊!” 永宁郡主的耐心显然已快用尽了,阴沉着脸瞥了谢钧一眼:“内宅库房没银子了吗?送五百两给老太太安顿。” 再不让徐氏“消停”,别怪她翻脸走人。 谢钧肉痛不已地改口:“既是郡主发了话,那就五百两好了。” 五百两! 这个永宁郡主,比抠门的谢钧大方多了! 徐氏心花怒放,麻溜地抹了眼泪,站起身来,连连说道:“阿钧一番心意,我若不收,反倒不美。如此便先谢过了。” 脸面算什么? 一闹腾,便闹出了五百两银子。实在太划算了! 谢老太爷一张脸快黑成了锅底。当着永宁郡主的面,不便发作,硬生生忍了下来:“阿钧,时候也不早了,让厨房上菜开席吧!” 谢钧迅速张口应下。 一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 家宴共开了两席。 男子一席,女子一席。 少了闹腾不休的徐氏,席上安静了许多。谢铭生性木讷温吞,并不善言。坐下之后,便一声未吭。 谢钧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