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自己下马车,实则心中翻滚反胃不息。 谢云曦紧接着下了马车,得到了父亲和兄长的亲切关怀。 “云娘,此次考试可还顺利?” “我看二妹面色红润信心满满,定能考中。” 谢云曦谨记永宁郡主吩咐,在父兄面前表现得极有自信:“三日之后放榜,父亲大哥就等着好消息吧!” 话未说完,身后便响起轻轻一声嗤笑。 谢云曦心浮气躁,禁不起半点撩拨,立刻转身瞪了过去:“三妹是在嘲笑我?” 谢明曦慢悠悠地下了马车:“我只笑一声,何来嘲笑之说。二姐这般敏感,莫非是因为心虚之故?” 谢云曦:“……” 论口舌,谢云曦压根不是谢明曦对手。三言两语便败下阵来。 谢钧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明曦一眼,想说什么,到底咽了回去。 为人做嫁衣! 谢明曦心中有怨气,也是难免。 谢元亭不知就里,立刻沉了脸:“三妹,你怎么这般和自己的姐姐说话?还不快些向二妹道歉?” 谢明曦眼皮都未抬:“我累了,先回碧水阁。” 然后,就这么离去。 谢元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父亲,三妹竟未告退就走了!如此粗俗失礼,实在可恼。定要狠狠责罚……” “住口!”谢钧沉了脸:“明娘考试一日,定然乏了,回去歇着也无妨。你身为兄长,不但不体恤,一张口便是责罚,实在刻薄!” 谢元亭:“……” 谢元亭一张白净的俊脸涨成了暗红色,低头认错:“父亲教训的是。” 心中暗暗恼恨不已。 他是谢家唯一的儿子,便是庶出,也十分金贵。这十余年来,父亲谢钧从来舍不得说半个字重话。没想到,今日竟为了谢明曦这个臭丫头训斥自己…… 谢钧满腹心思,无心多说,挥挥手道:“去书房反省,今晚不得吃晚饭。” …… 谢府,兰香院。 丁姨娘一整日神色不宁,心事重重。 文绮低声道:“天色已晚,姨娘也该用晚饭了。” 丁姨娘长长叹了口气:“我哪里有心思吃完饭,撤了吧!” 也不知谢明曦是否听话,在试卷上署了谢云曦的名字…… 万一谢明曦心存怨怼,考试时故意“失手”,害得谢云曦考不中。永宁郡主定会大发雷霆,将这笔账都算到她和谢元亭身上…… 丁姨娘越想越惶惶难安,却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就这么枯坐了一夜。 …… 莲池书院的屋舍里,灯火通明。 教学女红音律厨艺等科目的夫子,都无资格阅卷。留在此地的,俱是莲池书院里颇有才学的夫子。男女对半,其中有几位是当朝翰林,还有京城大儒。 众夫子齐聚在平日上课的学舍里。按着各自分组,坐进五间学舍。宽大的桌子上摆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