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隔壁新西天职业烹饪学校的福,中京城的西天老街成了一条热闹非凡的小吃街,更令人高兴的是,这条小吃街就离决斗组委会安排的酒店不过几百米的脚程,一到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街市上空就会飘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少有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诱惑。
而在这充满了烟火气的街市二楼临街的隔间里,正有个愁眉苦脸的青年抱着酒瓶叹着气。
“不就输了一场嘛,有啥子不得了的。”熊德正瓮声瓮气的开口,他此刻正抓着半根烤得滋滋冒油椒香扑鼻的火龙翅膀啃得带劲,“大不了明年子再打回来嘛。”
“你不懂。”抱着瓶子的忧郁少年吨吨吨的灌下一口酒,可能是喝急了,他捂着嘴巴咳嗽了半天,“我不是咳咳不是输不起,我反正没想过要拿第一,那个位置又不是正常人能坐稳的,怪胎年年有,反正不算我一个。”
“但是前三啊,我是真要进的。”
陆川把酒瓶子往旁边一放,拄着下巴歪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哈利。
“如果我说.”被陆川盯得浑身难受的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脖子,“你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背着几十年房贷车贷还不完,加班还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回家发现老婆欠了一屁股赌债抵押了车房跟人跑了,女儿坐在黄毛鬼火后座上跟你说她怀孕了,还伸手向你要钱打胎的失意中年男”
“我有这么丧么?”
听得一愣的陆川抹了把脸,随后手指花圈弄了个水镜出来仔细的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
“我好像还真呸!”他一巴掌拍碎了水镜,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睁着带着些血丝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唉”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在一声叹气中又消失殆尽,耷拉着眉眼的陆川闷闷的喝了口酒,嚼着块烤肉含混不清的开口。
“我和我家老爷子说好了,如果这次比赛连前三名都进不去的话,我就要准备准备去接我爸的班,我爸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几十年下来,要不是老爷子他看着,鬼知道我爸能弄出什么样的幺蛾子事情来。”
“继承家业不挺好的么?”哈利瞥了眼陆川,“这和不好好读书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有什么区别?”
“我倒是不怎么抗拒接班,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但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你们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陆川在怀里掏了掏,最后摸出了一个被包好的信封,里面存着一张有点那年头的老照片。
好奇的哈利和熊德正探出脑袋定睛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