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真的点石成金,它只是在欺骗你的眼睛。
哟呵,障眼法,传说中某些江湖骗子的必备技能?
默默记诵完点石成金的使用诀窍,宋辞晚当时便轻笑一声。
这个小法术好像有点没格调,但是不要紧,没有不好用的法术,只有不会用的人。
宋辞晚一边记诵琢磨,一边继续抵卖:【你卖出了人欲,爱、忧、惧,七两三钱,获得了初级道术,入梦大法。】
一段段玄奥的口诀涌入了宋辞晚的脑海中,她又惊又喜,忍不住脚下微动,将手握拳。
居然是入梦之术!
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宋辞晚仔细琢磨着,无声地笑了。
等到半夜,宋辞晚放下手中刚刚雕刻出雏形的桃木傀儡,又换上黑衣,戴上人皮面具,便再度施展光阴夜遁逃,化作一缕夜风出了家门。
这一次,她准备去寻葛大娘好生交流交流感情。
葛大娘家也在积善坊,离宋家约隔了一条半街,有个五间房的小院子,总体面积比宋家大了一半还有多。
葛大娘生育过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后养活了两儿一女,如今她的长子已经成婚,又给她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家里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
只有一点不好,家里人多,纵是五间房的小院子,也难免拥挤吵闹。
牙齿碰舌头的,天天没个消停。此事无解,除非暴富。
夜深了,一缕夜风飘到葛大娘家窗下。
葛大娘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她老伴爱打呼噜,她还要带着大孙子一块入睡,大孙子也有十岁了,三个人睡在一张窄床上,挤得慌。
葛大娘翻了个身,睡在床对头的老伴却是在睡梦中骂老婆:“遭瘟的婆娘,是不是撞鬼啊,能不能好好睡!”
葛大娘被骂得有些半醒,也不知是不是梦,只习惯性地在嘴里嘀咕:“好睡,好睡你倒是给我换间大屋,给老娘打个大床,老娘给你睡个天边边去……”
葛大娘的老伴黄贵说:“死人钱都给你分三回了,你非攒着一分不动,老子有说不准你打大床吗?”
葛大娘抱怨:“三回也没个几两银子,老宋家那回你倒是拿了三两回来,后来每回都只得一两,够干个什么?老二娶媳妇不要钱?小妹说亲不要嫁妆?同样是分钱,人家分五两,你分一两,你好意思……”
抱怨声尚未绝,忽忽然葛大娘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有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却是在黑暗中徐徐显现,坐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