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索……也就是此刻,我才猛地的反应过来一件我一直忽略的重要之事。
我并不会流血,当初陆明灯要杀我时,我没流一滴血。
我的身体有古怪,自从当年老黄收我为徒后,我始终没流过一滴血。
但唯独有一次……
那就是在这张婚书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
我是用自己的鲜血写下“陈启”二字。
那么,
为什么写婚书时,我流血了呢?
这张婚书,我反复观看,都并未看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显然,老黄留下的后手,要是能这么轻易的被我看出,他也就不是我的师父了。
婚书、林苏荷身上有诸多秘密。
而谁又能为我完全解惑?
师父已死,林苏荷的母亲我又不知道是谁,唯有一人,可能知晓其中秘闻。
林苏荷的养母……崔梅!
我将这张原本我并不重视的婚书,贴身携带后,休息了一晚,这才前往仁济堂。
疲门、仁济堂。
孙家翁一直待在这里。
根据周闯德所言,孙家翁已经锁在包厢一天一夜了。
我推开门,看见了仿佛一夜间苍老许久的孙家翁。
不只是他,我还看见胡妍缩在角落。
“孙会长,不至于如此可怜吧?”
我笑了笑,出声。
孙家翁颤巍看我,低声说:“陈先生,刀已备好,我知道多说无益,我只愿死在疲门之内,我已立好遗嘱,只要我一死,周闯德理事将继任疲门领袖之位……”
说着,他拿出了一把匕首。
与我关系最好的人来求情,他孙家翁主动求死。
这换成任何人,怕是都会心软。
我却一笑:“要死也不急于一事,胡妍在你指使下,霸占了崔梅的身体,我现在收走她的魂魄,让崔梅恢复正常,不犯毛病吧?”
孙家翁干咽了一下,我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接着他点头,说:“一切都按照陈先生的意思来。”
而后,我没理会孙家翁,看向了胡妍。
“陈启!我的朋友,放了我……放了我!”
胡妍猛地从愣神中回神,她想要朝我跑来,但她的身上,好像被束缚某种枷锁,根本无法起身。
是一根红绳,这根红绳绑在了胡妍身上,看似极细的一根绳,却散发着恐怖的镇压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