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格隆那无情的目光。
“你在杀人,药剂师。”
虚无之王的嘴唇因为脑海中痛苦的回忆而掀起,面前的一切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在一座理应挥洒汗水的竞技场上,因为周遭观众那狂热的呼喊声,便将拳头对准了自己的兄弟?便让嗜血的欲望占据自己的头脑?
不想其他,只想杀戮……
众人的欢呼、嗜血的疯狂、脑海中的钉子、挥舞着拳头、被活活撕碎的血亲、他的养父、他那视若亲人的养父、在他面前、在所有人的欢呼里,被他的疯狂杀死、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他亲手做的……
不……不……
“……不……”
安格隆咬紧了牙关,他甚至感觉到钉子又在疼了。
“你这个……”
原体想说什么,但卡苟斯已经跪在了地上,头颅重重地敲在了安格隆面前的石板上,新的鲜血在虚无之王的脚下流淌,却让他心中怒火愈见的旺盛了:到头来,安格隆只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我说过了,药剂师。”
“这里是,角斗场,是挥洒汗水和见证坚强的地方。”
“不是让你……杀了你的兄弟……”
虚无之王的拳头重重地敲击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声音宛如怒吼般回荡在众人之间。
“为了别人的欢呼?”
“为了你脑海中的冲动?”
“你就要亲手,把留着与伱相同血脉的兄弟杀死吗!共同的鲜血在你看来一文不值?并肩作战被你踩在脚下?你要用你的拳头,活生生的打死你在世上的兄弟?”
“你……药剂师……”
“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格隆无情地下达了宣判,他不屑于听取卡苟斯的辩护。
“滚下去!”
“给我!滚下去!”
唾血佬想说些什么,也许是辩护,又也许是求饶,但当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安格隆眼中那因为兄弟之争而流下的鲜血,燃起了无尽的悲伤时,卡苟斯这才发现他说不了什么:他什么都不配说,他有什么资格在原体的面前说话。
“……”
在屈辱的安静中,卡苟斯像团死肉一样的滚下了台,他颤抖的手指甚至不敢举起掉落的短剑:没有人看想他,也没有声音和咒骂继续围绕他,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站在台上的安格隆,就连卡苟斯自己的目光也是如此。
下台前,他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