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时候,它们便随之而来。
虽然现在,这些声音因为安格尔泰的烦闷而暂时退去,但怀言者清楚,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静悄悄地隐藏了起来,而当他回忆起这些声音所说的话的时候,他觉得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它们说的……不全错?
而他的猜想……是对的?
安格尔泰又打了个寒颤。
他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向身旁的牧师兄弟求助,但在看了眼这些人依旧低头祷告的状态后,便只能闭上了嘴巴,选择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比如说:站起身来,向他的原体走去。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朴素的战士盔甲在一众流光溢彩的信徒长袍间是如此的刺眼:安格尔泰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怀言者,帝皇的光芒还未散去,他便大踏步地走向了他的基因之父。
他背对着所有人,孤身行走在十万名下跪之人的前方,面容隐藏在了阴影里面:所有人都在接受着神皇的光芒,但安格尔太却选择了拒绝了,他低下头来,与他相伴的只有内心中未知的魍魉。
这并非是因为他的骄傲,恰恰相反,是因为谦卑:从一开始,安格尔泰就不觉得自己会受到神皇的青睐,他对信仰也没什么兴趣,更有甚者,安格尔泰从不认为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人。
当他的兄弟们因为对神皇的信仰和对未来的期盼而血战时,支撑安格尔泰战斗与行动的理由,却从始至终都未变过:他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
服从罗嘉的命令。
他此生唯一会效忠的人。
行进到一半时,他还被另一位兄弟暂时吸引了目光:安格尔泰看到了科尔法隆正缓慢却痛苦地从地面站立起来,尽管他的终结者动力甲让站立变得更容易,但是关节处的稳定仪嗡嗡打转,依旧让这位一连长面露狰狞,全然没有刚才一脸虔诚狂热的模样。
安格尔泰没有提供帮助:就像任何一个怀言者一样。
他不像他的大部分兄弟那样痛恨科尔法伦,但也不喜欢他,他认同军团中的主流观点:科尔法伦身位原体的养父,是有功劳,但他绝对配不上一连长的职位。
瞧瞧其他军团的一连长,都是何等人物:像是阿巴顿、拉多隆与泰丰斯这种能力出众,功名赫赫的悍将就不说了,哪怕像是破晓者军团的马歇尔这种半退休的人物,也曾是名动一方的帝国传奇,无论是实力与功绩,都无需置疑。
跟这些人相比,科尔法伦这个老骨头又算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