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的其他房间没有任何的区别,同样的朴素。
多恩瞪着他那双几乎快要被血丝所占据的双瞳,他的目光一次次的扫过那张毛毯,几经犹豫,但完全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
除了少许的活跃者外,整个第七军团就像是一场有关于罗格多恩的巨大表演秀:只不过有些战士的天性便是如此,而有些战士则明显是在强压着他们的激荡本能。
摩根对此倒是喜闻乐见,最起码她不用太过担忧麾下这些最精锐的凡人士兵们,在漫长军旅生涯后的心理问题了:她还指望这些人在退役之后,成为她深入远东边疆基层的抓手呢,他们的后代也理应为她继续流血流汗。
摩根有些不耐烦地将干枯的发丝别在耳后,她的嘴唇很干涩。
摩根有些疲惫地笑着。
因维特人是谨慎的,他知道自己还有成千上万的子嗣此时正散布在前线各处,他不愿意将这些人的命运交于任何外人之手,但因维特人不是愚蠢的,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必须接受别人的帮助,毕竟他已经非常疲惫了,些许的失误便会在前线导致灾难性的结果。
随后,他便从自己的阿瓦隆血亲那里听到了一声轻笑,这让多恩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略感困惑地直视着他的姐妹:在那头有些凌乱的银色短发下,是哪怕最坚毅的面容也无法遮掩的疲惫。
摩根略微讥讽地笑了一下。
“因为复仇是个虚妄的概念,会扰乱人的心智,这对于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官来说都是致命的: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执掌着万千战士,要为无数个帝国世界以及无数支远征舰队负责的人来说。”
但多恩要更严重一些:他眼里的血丝是遮掩不住的,原本坚韧如磐石的皮肤,现在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雨,明显的苍老了:即使是对于基因原体来说,持续数十天的高强度指挥,同样是一件令人几乎无法忍受的事情。
一切都有点……太完美了?
摩根为什么会对第七军团的指挥链条如此熟悉?
“也许他是遗漏了,也许是他认为这种事情还没有重要到需要向我汇报的地步,这无疑是错误的,我想我会注意到这个问题:泼拉克斯并不是我最杰出的子嗣,但他同样饱含着非凡的勇气,这可能会让他做出一些非常鲁莽的行为。”
【……听起来很正确。】
【不全是……】
【我以为泼拉克斯已经跟你汇报过了。】
当帝拳之主在两分钟后将自己的目光移了过来,打算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