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但危机却比他预计的来得更快。
仅仅是没有听对方的话跪下来学狗叫,陷阵营的首领便被叶千浪一刀斩断了浑身筋肉,丢进了粪坑里等死。
而营中剩下的强者们跪地投降,却仍旧被叶千浪一一虐杀。
每每回忆起那一幕幕血腥场景,娄鹤飞便感觉到心中一阵恶寒。
他从不曾想到,过去三年来那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叶千浪,竟然会有如此暴虐的一面。
即使娄鹤飞自己往日里对待敌人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但看到叶千浪的疯狂时,也仍旧感到了胆寒。
“那个疯狗……他享受的根本不是踩在他人身上的快感,他享受的是杀戮本身。”
“疯子,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疯子……”
面对叶千浪的袭击,陷阵营的残党四散而逃,有的继续杀戮、劫掠以寻找机会,有的则是找寻靠山进行庇护,还有的则如此刻的娄鹤飞,想着直接跑出这个修罗场。
而此刻他带领十多名手下,几乎已经跑出了府城区域,入目所见已经渐渐被城外的耕田填满。
就在娄鹤飞心中暗松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时,天空中陡然传来一阵轰鸣。
不等娄鹤飞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府城上空来回激荡。
“跪下,不死。”
下一刻,娄鹤飞只觉得前方十多米处的空间内,一股极度危险的气势升腾而起,激得他眉心一阵刺痛,好似是在针扎一般。
“嘶……”
口中倒抽一股凉气,他整个人已经僵直在了原地。
这一刻,他心中升起的危险感乃是他平生之最。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从出生到今天为止,他过去所遇到过的一切危险加在一起,似乎都不如眼前他即将遭遇到的东西。
“都停下来!”
就在手下们满脸不解地看着他时,大地崩碎的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眼前的地面像是被一道道无形的利刃撕开,爆出了一条条深深的剑痕。
看上去就好像有一口口无形的神剑在撕裂大地的同时,正朝着他们直斩了过来。
望着地面上那一道道延伸过来的笔直剑痕,娄鹤飞立刻就转头左右看去。
却发现那一道道正在延伸的笔直剑痕不只是他们身前有,入目所见更是一排排地分布在南北方向上,将他们的前路彻底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