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别倒——!!!!”
决斗笼下,科伯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甜点与茶盏一跳,科伯的另一只手则捂着额头上的绷带,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
科伯对面,脸上满是看乐子的六组组长塞勒姆笑呵呵地拿了块雪白雪白的糕子吃,只不过他的一条腿伸直,一个面无表情的药剂师正在给他的断腿固定支架。
药剂师一敲塞勒姆的伤口,懒鬼塞勒姆就哎呦哎呦地叫,但还不忘把糕点塞嘴里。
一点没有刚才被布莱克摁在地上打的狼狈。
决斗笼下,此刻早已摆满桌椅,冥子们吆喝着,冲着台上正在厮杀的两人呐喊。
“屠仔!削他左肩!削他左肩!!那老东西左肩有旧伤!!!”
布莱克身形一晃,俯身自对面七组组长杰夫的镰风下堪堪划过,甩身带起浪,钝斧大开大合,惯性裹挟着呼向杰夫的左臂。
“那小子是绿皮打法!!!稳狗!!稳住!跟他打消耗!!!换他血!!”
稳狗杰夫左腿后撤一步,侧身让过黑屠夫,光洁沾血的斧面中映出他的面庞,
长镰来不及回收,缠绕镰杆上的锁链划出优美弧线,左臂聚力,攥拳,冲拳!
砰!!!
“咳!!!”
拳头压实地打入布莱克前胸,本就破碎不堪的胸甲彻底丧失了最后的防御功能,盔甲碎片哗啦啦掉下的声音响起,布莱克口中呕出夹杂着碎牙的鲜血,但他空着的手却牢牢地握住杰夫的小臂。
激烈战况中短暂的停息。
正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品茶的布兹啧了一声。
“好!!!”
科伯再次猛地一砸桌子,“小子!你他娘地别让那条老狗继续用镰刀!!!”
鼻青脸肿,右眼几乎肿成缝的布莱克目光一闪,杰夫想要再次拉开距离,但被布莱克擒住的左手让他无法立即后撤。
镰刀是长距离武器,近身会及其限制镰刀的使用。
杰夫当机立断,甩下镰刀,抽出腰间砍刀与布莱克厮杀。
短兵相接,一时,台上闪光不断,众人惊呼观赏性十足。
“大烟枪,这么不记仇?”
懒鬼塞勒姆又抓了把瓜子磕,懒洋洋地边看台上,边吃瓜子,
“记仇,”科伯说,“但看那小崽子收拾那蠢狗更解气——到底是我培养的他!”
“啧啧啧,可惜我看他是翻脸不认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