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会因此变好,
对于依靠痛苦生存的人来讲,心情变好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莫塔里安极少饮酒,他通常会在跟战士们立誓的时候饮酒,以让自己更好地记住那个时刻。
这是他第二次跟“兄弟”饮酒,第一次是与荷鲁斯,但那对于莫塔里安来讲不过是寡淡无味的清水,
他要再做一次尝试,看看对于他而言,有没有新的,某种可能。
费努斯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莫塔里安并不理会,他浅浅地抿了一口,感受着口腔黏膜细胞在毒汁中爆炸,这像是在吞一种绵密的针。
【都是怪胎。】
莫塔里安慢悠悠地摇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道,
【我本认为我已经适应了这个“家庭”,这个充斥着暴君,杀人犯,自大狂的角落,但我发现我错了,伏尔甘的存在令我震惊。】
费努斯谨慎地抬起手中的酒杯,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浑浊的酒,然后喝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比起粗糙的口感,费努斯的感官反而被一股莫名的辛辣疼痛盖住了——这杯酒绝对是有毒的。
而莫塔里安一直注视着费努斯的动作。
【你也不差。】
费努斯做出了一个公正客观的评判。
莫塔里安笑了起来,
【至少我两只手不是铁做的。】
他说,同时又喝了一大口。
先前的接触早已让费努斯习惯了莫塔里安时不时的挖苦,费努斯动了动他的手,在死亡守卫昏暗的待客室内,金属的光泽也变得暗淡了。
费努斯谨慎地挑选着自己的用词,他回忆着先前的谈话,莫塔里安的言行逐渐穿成一条明晰的线——
【我想……我是你遇到的第一个?】
莫塔里安卡了卡,然后他的嘴角露出笑容,
【是能够理智交流的第一个。】
费努斯哑着嗓子开口,
【那么我想你上一次的经历可能并不是多么美妙。】
莫塔里安的笑容更深了,但那里面夹杂着隐隐的痛苦,
【猜对了,因此我并不指望这个“家庭”里出现太多正常人。】
费努斯又抿了一口酒,在第一口的辛辣过后,现在他开始适应这种浑浊的液体了,毒素带来的刺激衰退,他甚至开始觉得它寡淡。
毕竟他当年在美杜莎上是靠吃腐尸和生锈的金属螺丝生存的,至少这杯酒还是用植物和蛋白质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