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看见安南的基里安一刹那,露出和雷蒙德大领主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狰狞。
黑寡妇想起有趣的事。
要是吃软不吃硬的安南在这里,恐怕会冷漠地说:“第一,我不是你的犯人,第二,我是你父亲的客人,你没资格这么与我对话。第三,道歉。”
带着笑意,黑寡妇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你看值钱的东西看得入迷,自己往前走,我就去别的地方逛了逛。”
黑寡妇捕捉到基里安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
“你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转身往外走去。
“先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黑寡妇和停下来的基里安说:“我的情妇差不多做完事了,我去接她回来。”
“安南,我能这么叫你吗?”
“随便你。”
黑寡妇扮演的安南多了些随性,这是她印象中的安南——不太准确,还好基里安更不了解安南。
“我觉得你很坦诚,我见过太多虚假的贵族。他们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的是另一回事。”
基里安喋喋不休,像是拉完屎后会挠土盖上的猫,用多言来掩盖之前的错误。
倒让黑寡妇有些在意起来。
“这很正常,学会用谎言掩盖目的就代表成为了大人,只有孩子才是最纯真,色彩最绚丽的……”
黑寡妇悄然施加了一些引导术,让基里安不知不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啊……我们得到了小时候向往的一切,唯独失去了快乐……”
所以刚才让基里安在意的事和童年有关?
“我喜欢那些小男孩,他们天真而鲜嫩,既像一张白纸,又色彩缤纷,宛如最诱人的果实,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抱歉,你说什么?”
黑寡妇不小心流露出的本性让基里安挣脱引导术,怪异看着安南。
“我在举例。”黑寡妇不动声色。“我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长大该多好。”
引导术的效果还存在,基里安顺着她的话想下去,变得沉默。
来到佣兵公会的长街,黑寡妇看到迎面走来的“自己”。
“怎么样,露西娅?”
“黑寡妇”步姿摇曳地来到“安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