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和它们说鼠人语,做出一个手势,鼠人们这才散开。
安南看着它们围聚在士兵们散开后的餐桌边,开始大快朵颐,朝一旁的女仆招了招手,拿起托盘里的两杯果汁,借着递给盖尔果汁的过程低声问:“它们有长老的眼线吗?”
“你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
安南理所当然地道,好像盖尔才是自己人。
盖尔还没反应过来,安南就改口道:“为难就算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偏见和小动作……”
“我……”
盖尔忽然涌出一股情绪,不希望被安南误会,连忙解释说:“我也不清楚,但长老让我放心……”
“那就好……还有吗?”
“还有什么?”
“鼠人长老不想通过你和我对话吗?”
盖尔摇头:“长老大人只是夸我做得好,然后命令鼠巢……”
失言的盖尔闭上嘴,安南没有追问,视线回到鼠人工匠们身上。
它们似乎饿了很久,或者暴露了贪婪本性,像是盗贼往麻袋里装金银财宝般往嘴巴里塞食物,女仆送来的食物一盘又一盘,但好像永远不够。
两大军团的士兵都很老实。他们虽然在保持距离,但没有制造矛盾。
深夜,宴会结束,鼠人们留下一片狼藉,被盖尔领着返回使馆,安南回到三楼,发现大姐坐在休息室,腿上盖着毛毯。
“你还没休息吗?”夜深了,安南声音放轻。
“我不放心。”
安南知道大姐的“不放心”指的什么,坐在伊蒂莉娅身旁:“你认识玛莉亚,也认识盖尔,还有断牙,它们并不坏,不是吗?”
“它们不坏,不代表背后的族群不坏。”伊蒂莉娅柔声说。
“有这样一个种群,它们极度排外;坚信血统论;建立起辉煌的文明;曾在过去团结一致,不过现在有了分裂的迹象……”
伊蒂莉娅说:“你不是清楚精灵的优点吗……”
安南笑了笑:“我说的是鼠人。”
伊蒂莉娅讶异,安南继续道:“就像我总挂在嘴边的‘我见过最卑劣的,也见过最高尚的’这句话,你们看到的是鼠人肮脏丑陋,贪得无厌,不分善恶,无穷无尽和永不餍足的欲望,我看到的是它们各有特色,擅长生育和永不停歇的进取心。”
伊蒂莉娅轻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鼠人知道吗?”
“我会让它们发